【祺鑫】马老师还有机会吗？13(2)

事实也确实如此，丁程鑫的高一过得潇洒自如，该读书读书该撩妹撩妹该玩玩该喝喝。他可以和一群玩得好的兄弟结伴在休息天出门打个篮球喝个冰饮，学校里收到女生送的小礼物时有意无意地散发天然撩本能，坐拥无数校草爱慕者的追捧。而这些生活，都是马嘉祺未曾参与过的时光。
这会儿是九月底，距离中考还有九个月不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间的存在，是否代表命中注定的别离？它只会每分每秒死板地划过每一刻，向来都将人的苦闷伤感放置一边。
他以前笑话自己为什么要在马嘉祺离开时假惺惺地哭泣、去装样子。现在，他是真的想哭、好想好想。
如果一切都不变，马嘉祺高二的时候会重新调回到他的班级做插班生，但那分别的一年中丁程鑫该如何过，他没想过，也不想去思索，他压根就不想分离。
再开口、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哽咽：“马嘉祺.....你最想考哪里。”
“考在你考到的地方。”马嘉祺用一只手托着腮，悠闲地翻了几页书，说出口中的话时完全没有加以考虑，仿佛他说这些是天经地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丁程鑫就这样不争气地红了眼眶，就算是平时要强好胜的人，心里也早就柔软得一塌糊涂。

因为马嘉祺不知道这些未来会发生的事，可丁程鑫是完完全全知道、也真真切切体会过一回的人，他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因为......不舍。
再细小的石块，扔入平静的湖水，也能将湖面激起片片涟漪。
他第一次在马嘉祺面前显得无助，把头埋进心上人的颈窝，马嘉祺的衣领带了些软软的绒，靠在上面绵绵的松松的，很舒服也很安心。
马嘉祺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他向来不会逼着丁程鑫说些他不愿表达的话语，他明白，如果那番话是丁程鑫想说的，他一定会在第一时刻就告诉他，倘若他没有，把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话当作秘密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他只是轻轻拍拍丁程鑫的背，给他顺顺气，单手揽住人的肩，让他依靠得更舒坦，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敞开怀抱拥抱他，如今的肩膀尚且稚嫩狭窄，但在将来，等他的肩膀足够宽，一定可以成为他小狐狸最好的港湾。
一二三四五六七，时间刷刷地走着，他在等，等着他的小狐狸缓过气来。
不知空气静默了多久，丁程鑫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考A市第一高级中学，你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