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迈路魔术师(3)

“现在不是你的工作时间么？我们的警察大英雄也要明知故犯了？”
“切，我是那样的人吗？只是，突然想喝了而已……”他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对劲，“对……是他……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喂？喂？林檎！”对面没有回应。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惊得他头皮发麻。他连忙将精神力铺开去，同时朝着警局的方向跑去。
“知道了吧……下辈子……惹谁……”手机里断断续续传来很不妙的几个词，“噗！”
“咔！”对面的手机像是被踩了一脚。
他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喂？还在吗？林檎？喂？”
电话已经挂断。
他的身影倏忽不见，化作一道残影掠过大街小巷。
一刻钟后，他在莲蒂区淤泥街道开发区的街口看到了靠着墙根的林檎。他看上去就像是喝醉了，倒在路边睡着了。它的身上有很多伤口，一条腿断了，鼻梁流出的血染红了衬衫的领口。他原本引以为傲的英俊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像个猪头。心口处有枪击的痕迹，手机就掉在左手边，右手紧握着。掰开右手，里面是自己的名片。

“安德烈 刷啦啦马戏团团长 电话：XXXXXXXXXXX……永远欢迎每一个笑着光临的客人。”
“你啊，到最后也没有背下我的电话吗？”安德烈拉低了帽子，却遮不住流下的两道泪水。尽管林檎身上处处是伤，但是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别人拿枪指着你，你也笑得出来？”安德烈在他身旁坐下，“我猜，你对他说了一些垃圾话了吧？”
安德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空白的塔罗牌，就在这时，林檎身上冒出一点点金色的光，逐渐往这张牌里聚集，片刻，牌上就出现了图案——一张被手枪隔开成为上下两半的哭脸。
看了一眼这张卡，安德烈就把它收进了口袋。“虽然有点晚，但是不得不说，我很喜欢你的笑，大概这就是你特别的魅力吧，所以你有那么多朋友。”安德烈抱起林檎的尸体，踏着错落的月光，悄无声息地去向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