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新时代

“老师你还不如直接把天穹之上的力量掏出来，一招给我们秒了呢。虽然那堆铁家伙真的很牛逼，但那毕竟是外物，不能体现你真正的实力。”宽敞明亮的地下长廊中，初云跟在言知身后，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言知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十一位学生：“嗯……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外物’了。魔力器官并不能无中生有，魔法使们体内的魔力都是由外界的无序魔力转化而来，也只能从外界得到补充。贤者们施展禁咒，更是需要直接控制外界的无序魔力，因为禁咒的消耗已经超过了魔力器官的极限——你体内那玩意另算，而且那是标准的‘外物’。”
“这……”
“还有我们的躯体，对灵魂而言其实也是‘外物’，只不过联系得太过紧密，让人意识不到这一点：躯体是工具的一种，工具是躯体的延伸。”
“但……您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我不像你这样生而强大，初云小姐。我的躯体大概是整个艾泽尼亚效率最低的工具，我的魔法拿来照明都够呛。”言知洒脱地自嘲了一句，声音中听不出丝毫怨气。他迈过一道缓缓开启的厚重闸门，转过身来，露出自豪的笑容：“我没有天穹之上的力量。但我将钢铁铸成永不疲倦的机器，它们无血无泪，坚韧而强大，它们是我躯体的延伸，将我的残缺一一填补！它们代行着我的意志，与我一同追寻魔法的奥秘，并且终有一日会挣脱重力的束缚，飞越天穹！”
在他身后，广阔的钢铁大地延伸向视线的尽头，一座座庞大的机器上闪烁着明亮的符文辉光，沉重的飞轮曲轴与连杆在魔力驱动下高速运转。嘈杂的隆隆声宛若雷鸣，更显示着独属于钢铁的粗犷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