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断章[巳·岁岁] “我要和你岁岁共年年。”(3)

沉默一寸一寸折磨时间，我以为她已经睡着，却听见很轻的呢喃。
“……我现在感觉你好像又和我待在一起了，真好啊……边伯贤，之前一直都辛苦你了……同学和我说你让他们保护好我，谢啦，可我不能总在你的保护下吧，所以不要担心我，我会坚强起来的……只是，你…………”
她睡着了，我的心像四月初的枇杷一样又酸又甜，溢出幸福而忧伤的汁水。
“不需要你等我，你好好地、大大步去走你的人生路，我一定会来找你，一定。”
离开这里，到首都求医——她的身影，从此活在我梦里。
我坚信线性时间观，只愿那些痛苦永不循环再来。
“她在哪？”
帮着洗好锅走出厨房，比起因怕冷要去擦干滴着水的手更在意她的踪迹。
不用追问我言语里的Ta是谁，老同学一听便知，“外面阳台坐着呢。”
我在裤子上胡乱擦干手掌，拉了个插头把暖气搬出去。
封窗阳台是与屋内截然不同的宁静，郊区广阔的天空藏匿着整片银河系的星星。

其实我们都不是钟意过于热闹的人。一本书、一杯茶、一个默契的眼神，足以打消一个闷热下午的烦躁。
聚餐贵在碰面，特定的时间点反而无足轻重。
烘暖手心，坐在低她半截的小木凳上，捂住她常年冰冰凉凉的手。
她悠悠转醒，自然地翻过手与我十指相扣。
“几点？”
“快十点了。还想继续待吗？”
“回家吧。”
世界很吵，但我们安静相爱。
打过招呼便驱车回家。
“我们快两年没见过面了，你先斩后奏倒是麻利。”
“嗯哼，可以带来一点点惊喜感吗？”
“如果这种程度只叫一点点的话，地震也不过是一个喷嚏的事了。”她空出手拍了一下我的掌心，“这次又打算待多久？”
“不走了——和你待一辈子。”我反握住她的手，笑着对上她惊喜的目光，“公司在这里设分部，我待在你的城市里哪儿也不去了。”
忽然想到了新年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