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8章：IJN的覆灭（13至15节）(5)

“炮弹不断落下，冲击波沿着双腿打进内脏，就像重锤猛敲。巨型水柱紧贴船帮腾起，每次都会完全遮挡视线。”有位侥幸存活的俘虏，战后在野战医院心有余悸地口述道：
“舰上到处都在爆炸，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死人。我举起水龙，竭力向火苗泼洒海水，但烈焰不仅没有浇灭，反而扩散得更加厉害。热，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热，我的眼睛很快便被烤肿，鞋底也让滚烫的甲板粘掉，如果不是戴着湿润口罩，肯定早已窒息身亡.......都到了这种程度，我却连休息一秒钟的权利都没有，身边的同僚甚至更惨。有个秋田出身的二等水兵，丢下水龙想要逃跑，却遭到分队士当场斩杀。用带上舰的家传打刀，一击断头！”
——三笠号上的IJN将佐身居高处，对这幅地狱般的景象肯定一目了然。问题是他们压根不在乎伤亡数字，无论部下多么凄惨，也不会表现出恻隐之心。据幸存者回忆，东乡平八郎干脆闭上嘴巴，站在舵轮边上瞭望起了凌远号；加藤友三郎传下来的命令，则是自始至终毫无变化，他不仅强迫三笠号打到最后，还要求这艘最终决战兵器，“必要时直接撞击敌舰”。

长官既然一意孤行，甲板上的屠宰便无法停止，只能看不到尽头地持续下去。水兵、曹长与下级军官，仿佛烈日下的鱼苗一样成批死掉，凝固血迹很快便被新鲜肉块覆盖。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凌远、伏远越打越顺手，在三笠号上引发了十次大爆炸；数之不清的命中弹，令这艘巨舰从舰艏到舰艉烧得浓烟滚滚，火苗翻起几十丈高，远远望去，堪比BBQ时的篝火堆。
到1630时左右，三笠号只剩一门6英寸副炮还在开火，其余火炮全部陷入沉默。其主装甲带被击穿八次以上，艏艉装甲带亦遭到严重损坏；在舰内爆炸的大量炮弹，令军舰所有锅炉全部熄火，内部舱室毁得一塌糊涂，损坏的水密门难以计算。
内部舱室受损
海水沿着水线附近的破洞，“哗啦啦”不停歇地猛灌。有俘虏进行过估算，每分钟的进水量少说也得两千吨。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损管措施都不可能挽救军舰，三笠号只会越来越严重地向右倾斜，直到突破阈值，再也无法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