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第七章：保护性欺骗(2)

“是的，那段话在被人写下的时候用的是一种混合墨水，一种是普通的蓝色，另一种就是你看见的那种。这种颜色不是基于三原色的，是一种从未存在于世上从未被人发现过的颜色，是不能被描述的，人类本不应该能看见那种颜色。”男人苦笑了一下。
“你无法描绘一件不存在的事物。”柯薇用一句话总结道，双手轻抚下颌，接着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过去字迹是蓝色的原因，也就是你说的那句：当一个超出常理不能理解的事物出现时，大脑第一时间会去做的是忽略而不是理解。我的大脑忽略掉了那个与常识相悖的颜色，使我只能‘看见’蓝色字体，但是实际上我还是看见了，所以我会感觉很奇怪，再然后就是我通过一番思索后明白了，我意识到了是字迹颜色出了问题，这时我的大脑就不能欺骗我了，我也就能够真正地看见了。”
“但是一旦你‘看见’了，一旦你开始思考，那么你的大脑要怎么处理这种超出常理的颜色呢？就好像要去解一道运算量巨大并且解不开的方程。”男人打了一个比喻。
“答案只有一个，解不开就只能强制关机了，反映到身体的具体表现就是‘晕过去’。”柯薇歪头。
“因为理解是有风险的。”男人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不同的是柯薇这次完全明白了。
“还有一个问题，之前应该不止我一个人看过那张纸，他们是什么反应？”
男人听见柯薇的这个问题不由得一怔，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考该不该说出答案。
“他们都死了。”一个声音响起。
男人和柯薇转过头，会客室的大门再度打开，拄拐的老人一步一步从房间走了出来，木制拐杖同地板撞击，响起规律而有力的声音。
男人跑过去，但是并没有搀扶老人，只是陪在老人身旁走着。
“你叫柯薇是吧。”老人伸出另一只未拄拐的手。
“嗯，我是。”柯薇也伸出手来，老人的手掌布满老茧和皱纹，只是依旧传来力度。
“来我办公室里吧，你后面的困惑由我来解答，陈诚。“老人叫了一声男人的名字。
接着柯薇感觉脖子后又被重击了一下，黑暗再度袭来。
“第四次了。”这是柯薇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好痛。
当柯薇心怀郁闷醒来的同时，她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正把一管紫色药剂注射进她的手臂。
“你醒了？局长在等着你。”女人在说话的同时拔出针头，动作无比娴熟。
“你们给我打的什么？”这是柯薇目前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