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祭篇』——许是忧伤的对话(3)

作为我来说，我期待怎样的妻子？或者说与我合性的妻子该是怎样的？大致是大和抚子式的女子，不必懂得太多，不能知得太少，拥有一种适中的温柔的知性。我们之间的生活和爱情将是伴侣式的、依偎式的，不须用过多的语言来维系热情，因为我们是天生的伴侣：根深蒂固到灵魂最深处。——那便是我的爱情观。”
月迹——“大概的样子”
“月迹，你的这番话着实让我陷入了混乱的漩涡。按照你的理论，我之前所经历的几次恋爱实在称不上是恋爱……看来，我并未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可是，转念一想，在如此短暂的人生旅途中，每个人往往都只是活在自己充满局限性的圈子里，在茫茫人海中遇见自己的另一半是犹如奇迹般的困难。有些人遇到了，该说他们是上帝的宠儿，极其之幸运。但大多数终其一生都无法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茫然地度过短暂一生。我想，如果无法遇见，那也不必强求，生活还是欲望地继续下去。遇见当前的所‘爱’，那么就当前地‘爱’下去——即便那个人并不是天命规定的另一半。人，有时候该去向生活妥协，将就于眼前的人生，不带太多的烦恼。”
“千锁君，你和哥哥真是完全不同呢……怎么说呢，哥哥大概是那种理想化的人，而你大概是那种现实化的人。”
“也许确是如此吧，雪音。既然生命是短暂的，那么快乐必定也是短暂的，幸福必定也是短暂的。这样，不论是‘真’是‘假’，不论是‘优’是‘劣’，只要经历过，即便是虚假的快乐、虚假的幸福，也必不负于这短暂人生。人，就算一生都活在虚假的幸福里，被其包裹，被其蒙骗，那又有何碍呢？”
“啧啧，千锁，其他的且不论，在人的短暂性上我还是认同你的。仅仅说到童年，那仿佛已离我很远。小时候的我，小时候的雪音，小时候的风景，小时候的记忆，犹如消散在秋风中的蔷薇，带着香味已飘向了那遥不可及的青空……”
“怀恋过去似乎是人类的‘通病’，哥哥。不过，童年是那么地美好，谁又不想再回到过去呢？”
“月迹，人可真是奇怪呢。心智不成熟的时候，生活是纯粹而快乐的；而心智成熟的时候，无数的忧伤和污垢却涌进了生活。”
“是呢，正因为不可避免，所以才更觉悲伤。青春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常想，贫穷的人努力，富裕的人享乐，可那又能怎样呢？到最后他们都会失去青春——失去青春的容颜、青春的爱恋。青春，人类最珍贵的财宝，一旦失去便永不能挽回。人，永远都只能活在自己短暂的时间里，存在于自己短暂的时代里。过去的的人早已被遗忘，现在的人已慢慢被遗忘，未来的人也终将被遗忘。时代的悲哀，乃是人类最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