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段故事，一个江湖/第一个故事（佛秀）05

5.乱心
         两人进入到战乱后的洛阳已经月余，七秀与少林的救济已经送到，只是在这饿蚨遍地的战乱遗城却是怀水车薪。白日里救治难民，晚上便依偎着临时搭建的帐蓬休息。
        “人祸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和尚，难道他们不是可渡之人吗？佛说众生平等，可人从出生便就不平等。”
         “君篱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和尚你虽法理精通，但却不通情理呀。”
         “或许吧，当年师父便因此不予我戒疤的。如法，如法，我的法号便是两可之说。”
          “嗯？什么意思？”
         “师父曾说我有佛性，无佛根，当行如来之法，还是自然之法，却无法掺透。所以，我只能当个没有疤的假和尚。”
        君篱仰头看着坐于他身边的和尚挂在脸上的自嘲。
        “人人皆知我是寂灭高徒，是护国寺方丈的师兄，可是又有谁知道，无论我如何修文习武，在师父的眼中，我仅是护国寺中无法替代的业火红莲的阵眼而已。”
         “和尚——”君篱坐起身与之平视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们都有各自的心伤，平时藏于心中不去碰触，却不代表伤会自愈。他能理解，却无法安慰。
        揽抱住和尚，轻抚着后背，“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在我难过时，她总是这样安慰我。”
       如法感受着背上的拍抚，表情柔和下来，回抱住怀中的人，“……谢谢。”
***
        天策府的曹雪阳将军只身来洛阳寻找加入狼牙军的哥哥曹炎烈，如法送其与藏剑山庄五庄主叶凡会合，得知曹炎烈被其重伤逃去了上阳宫方向，曹将军便追寻而去，誓要将其亲手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