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未央（一）『闵玧其』(7)

栖迟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青玉阶出神，久了，眼睛生疼。
吴中左右张望了下，见四下无人，才扶了扶她的肩膀，皱着眉头说：“你别看他好像刀枪不入的样子，这事情伤了你，在他心里又岂不是一颗毒瘤……”
栖迟心里一惊，转向吴中，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胸口起起伏伏许久，她才开口：“公公知道了。”
吴中拍了拍她的肩膀，眼角的沟壑深了一分：“他不比以前了，皇帝不过也是个垂暮的老人。”
“公公不必说了，奴才去给皇帝熬药。”栖迟不愿意听他将要说出口的这些话，只兀自退下，临了，又走回来，对着吴中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会害他的，他需要好好活着，才能等待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