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瞑传记:终焉》前传一(39)(2)
白墨还站在楼道口前,招手大喊,提醒对方注意安全。待车子在小区外,转弯上了马路消失后,他才放心转身,朝着背后的楼道走去。
同时,白墨心中若有所思。
『也不晓得大家现在怎样?知道了真实的我,她们会不会因此,对我特别照顾呢?我不希望这样。又或者,被王琅那个人的话所刺激,让自己的世界观发生了动摇!』
『总之,我好不安啊!手一直再抖,心脏紧张的都要蹦出来了。我不希望因为自身的缘故,而让礼月画室,变得和从前不一样,求上天,让它一切安好不变!』
白墨屏息凝神的捏着冰凉的手心,又心怀忐忑的踏着一阶又一阶的水泥石梯,终于,还是走到了六楼。
他强制压下内心的躁动,敲了敲画室,那木色的不锈钢门。
嚓~咔~
很快,白墨便听见门把手,被扭向一边,大门渐渐推开的声音。
从里面,最先露出身影的,是穿着红色保暖风衣的大师姐顾安洁,她一脸无奈心累的,直接把白墨,当做小鸡拎进了屋内。
“你可算上来了!把我等急死了。看样子你也应该猜到了吧!恭喜你,它真的成为了现实!”
白墨从大师姐手上脱离,将信将疑的试探着问:“唉?大师姐,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顾安洁双手叉在胸前,摆出一副,你别小看我的表情。
“哈~,我在屋里,都听到你喊的一路小心了!从你喊完,到走上来花了五分钟!平时上个楼,一分钟都用不到哦~,所以,你那点小心思,也别想瞒我。”
“其实,我从昨天开始也有这样的顾虑!睡前祈祷着不要变啊!可惜,现实它就不长眼,任凭我祈祷了一夜,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她昂着俏丽的下巴,让小师弟看看屋内的景象。白墨大致一看,心头,果然,变得沉重起来。
画室里,一股无形的沉默压力,让他内心乱糟糟的,好不通爽。他咬紧了牙齿,抿起了嘴唇,坚持住自己的心灵,不让它倒下。
画室,不再像往常那般热闹,变得很安静,也很冷清。
明明大家,都还坐在那里画画,却只有陌生的思绪,在这间不大的客厅里流动,彼此之间,增加了疏远感。
也只听见,笔尖在纸张上,来回的划动,线条没有灵性,只知,漫无目的的漂泊,没有尽头。
这笔触所发出地声音,无法给人天籁的美感,而墙上的时钟,又继续点乱人地心跳,搞得大家,越加烦躁与沉闷,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