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戴莫长篇】without you（五）

       莫寒跟小戴聊得很投机，从音乐，到小说，再到价格高到难以置信的画作，甚至关于相对论、暗物质之类严肃的话题，都时常因为某个人的话而变得诙谐幽默。
         “莫莫，你说我要是在一张白纸上画一条线，能卖多少钱？”
          “几百万吧。”莫寒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胡说！至少得上千万！”
          “怎样都好，能不能卖出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戴笑得前仰后合。莫寒却冷笑着摇了摇头。
          对于这些她们平常涉及不到的领域，自然毫无顾虑。虽是初次见面，聊得投机很难得——更加难得的，她们心照不宣地对于自己的工作只字不提。
         莫寒虽然工作之外的熟人屈指可数，可一旦碰面，还是要提及的。熟人给她介绍朋友认识，也是要被问及“你是干什么工作的”。莫寒总是耐心说明，脸上挂满微笑，显得很亲切。可她的内心十分抗拒，她认为在工作之外再谈论工作就是加班，痛苦的义务加班。
         很久之后，莫寒才意识到小戴没问过自己的工作，而自己也没有去问她。莫寒不会主动询问任何人关于工作的问题，除非自己被别人这么问了，她才会予以“反击”，这纯粹是“报复行为”。莫寒觉得小戴很特别，多少还有些感动。
         “我是做什么的，你不好奇吗？”莫寒忍不住问了出来。
         小戴愣住了，她的笑容消散了大半，目光中闪过一丝“终究还是来了”的意味。很快，她的嘴角再次扬起，不过，那笑在莫寒看来仿佛是自己发出的。她连忙制止了小戴，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