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只是消耗品(2)

“这才是第一个夜晚。”
女仆长说，
“如果你觉得可以忍受的话……”
垂着头的女仆长看不清表情。
“我愿意留下。”
女仆大声回答。
刚刚吃完午餐的她充满干劲。
“我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女仆的！”
她昂着头，双眼中是炽热的火。
女仆长内心复杂，移开了目光，她对少女说，
“不要勉强自己。”
说完便狼狈的逃离了房间。
好奇在少女心中熊熊燃烧，她明亮的双眼望着明亮的窗外，越发的明亮起来。
“多刺激啊！”她心想。
……
第二个傍晚，她收拾完器具，早早的待在房间里等候。
夕阳落下，围墙边缘最后的残光也渐渐微弱。
她心里默数着，手中的笔不曾消停。
黑暗渐渐降临，没有点亮烛光的房间里已是漆黑一片，少女那宽大的眼镜下，两颗星辰冉冉升起。
当月亮的光照进窗户后的第一千三百二十八次心跳后，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它时而低低哭诉，时而高亢尖叫，时而又边笑边哭。
少女捧着纸笔，将门拉开一道缝儿，悄悄往外窥探。
幽深的走廊在黑暗中是如此的阴森恐怖，仿佛一只巨兽漆黑的喉咙，只要走出去便会被它吞噬殆尽。
少女推了推眼镜，压抑住越发激烈的心跳，倚靠在门上，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一个小小的黑影正沿着廊道靠近。
“sakuya？sakuya？”
听起来像是个女孩儿。
她走过窗边，蓝色的月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滑落她的身边，
“我好怕，sakuya你在哪？”
她突然停在了窗边，指甲在窗沿擦动，发出刺耳的噪音。
“嘻嘻嘻，sakuya不是早就死了吗？”
女孩那鲜红如血的狭长眼仁一闪而逝，女仆的心脏仿佛被锤子砸中一样狠狠抽动，呼吸也开始紊乱起来。
本能从全身各处传来警告，而亢奋的大脑则跃跃欲试。
那幼小的身影吸纳着月光，她是夜晚的焦点，压抑住繁星的光芒。
面容消匿在黑暗之中，双眼却有红芒隐没。
突然，她痛苦的抱住了头。
“呜哇，sakuya！”
哭声凄厉，女孩儿突然蹲下抱着头痛哭。
女仆这才发现，在她背后有一双如蝙蝠一般的翅膀。
她一直蹲在那儿，月光也跟随在那儿。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啜泣的声音也不见了之后。那女孩才站起身，摇摇摆摆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