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故事》第三章

 转眼间已是晚上八九点光景。 
“十二个颜色，随便挑一副。”师傅道。医生从红橙黄绿青蓝紫金银黑白灰色的眼镜中选出一副金色的戴上。
“这买眼镜的钱是谁出的？”
“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医生一脸惊讶。“是你？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
“不是。”师傅默默拿出一面镜子照着医生的脸。
“你又偷拿我信用卡！”医生急忙望向自己肩头，发现那里的衣服破了一个跟手掌形状一样大的洞。“你怎么知道我把卡藏哪儿的？”
“你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用一句老话来说就是：你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是拉屎还是拉尿。”师傅的笑让医生想起了那幅著名的油画《父亲》。
“那你猜猜我下次会藏在哪里？”
“就是藏在你裤裆里，你师傅我都能掏出来。”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她是谁？”师傅指了指睡在床上的女孩。
“老汉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四十多年，好的坏的美的丑的都见过一大把，这么丑的倒是第一次见。老实交代，她是不是你的私生女？要不是有你的基因，怎么会生那么丑？”
“那你可得把我关在以前卖黑奴的船上才有点可能。”医生摆头。“她是刚才来的一位中年妇女送来的，好像是得了非洲的一种昏睡病。”
“你怎么不早说有病人，而且病的不轻！耽误了救人的时间怎么办？”师傅突然怒道，急匆匆的跑过来查看小女孩的病情。
“他们怎么对我们这么有信心啊？我们这地方只是一个小医馆而已呀？这种病听起来好像有点难治。”医生在一旁道。
“可能是因为没有钱吧。老话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旦你没钱，那就不是你让鬼推磨，而是鬼让你推磨了。”
师傅将手指轻放在她脉搏处。许久后，摇了摇头。
“看来得先先弄醒她再说。就是神医，也要结合望、闻、问、切之理，才可认病用药。说起睡觉，我记得好像以前看过一个药方能治……。”老者左手搓着他头上的白发，用拇指和食指把它们搓成一个个圈，右手快速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对，对，就是这样。最后一个是啥来着？……什么豆来着……?”
“红豆？黑豆？绿豆？黄豆？豌豆？”医生把他记得的豆都念了出来。
“不对，不对，我明明记得……对啦！豆浆！还好还好，你大爷我还没患上老年痴呆症。”
“豆浆能治昏睡病？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记错了！”医生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