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谁人与我立黄昏 第十章 起点即终点

高岭源一言不发的开车，车里没有放音乐，安静的异常。车窗外的景和人飞快的闪过，霓虹灯向后移时划出冷冽的线条，割碎了黑夜。
车稳稳停在了早稻田的冰场外，高岭源下车，甚至亲自为利智打开了车门。
“我替你约了他，他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高岭源靠在车边，点燃了一支烟，“我这个人就是心太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吧，你自己去和他说清楚。记住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淡淡的烟草味飘过来，月光下照亮了他脸上挖苦的笑容，“不要给自己希望，也别给自己留退路，这是为他好。”
利智面无表情的看了高岭源一眼，然后绕开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冰场。时间已经不早了，冰场里空无一人。
利智站在台阶上，环顾了一圈，然后鬼使神差的就朝12排07号座位走去了。
“利智。”
利智闻声抬头，她看见像是踏着星辰而来的柚子，正站在自己面前，柚子眼里盛着月光，温柔而清澈。
就是这一眼，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又泄下去了，她恋恋不舍的从12排07号的座位上站起来。
柚子看见利智刚刚坐在12排07号上，心里某个地方微微柔软了下来。他靠近了两步：“这段时间，你去哪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我看得出来，你不是真心想要当艺人的。”
利智不敢直视柚子的眼睛，只要一看，利智就觉得心疼，甚至是心虚。她的目光落在虚无的一点上：“我急需用钱，当演员是最快的赚钱方式了。”
“我会多接广告，接商演，接代言，我可以帮你，”柚子的神情有一瞬放松，他抬手握住利智的肩，“你不用进娱乐圈，不用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就在自己快要沉迷在他的眼神中时，她的耳边响起高岭源的那句话——不要给自己希望，也别给自己留退路，这是为柚子好。
让自己绝望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让自己最在乎、最心爱的人无视自己，厌恶自己。
利智挣开了，还往后退了一步：“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都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早就决定要当艺人了，不光为钱，我还想要出名。我处心积虑认识你，一步步接近你，只是因为在你身边，我就可以被更多人发现。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我现在的经纪人就是在学园祭时发掘我的。”
一口气说完，利智的手都在抖，在无数的分崩离析中，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这段话的。
柚子缩回手来，脸色一瞬间变了，他怔怔看着利智，过了好半天才缓缓摇摇头：“你骗我，你在骗我，你只是和我练习电视剧的台词，对吧？你的眼神，还有你在索契时对我说的话，我们决定要一起走下去的…你对我绝不是像你今天所说的这样。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为什么原本好好的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