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肆章 十．某种意义上的醒来

十．某种意义上的醒来
渴，磨人意志，撕心裂肺的渴。
眼睛想被细密的线脚缝死一样，怎么也睁不开，明明浑身上下连指头都动弹不得，耳边却响着异样的尖叫。
好难受，好难受。
终于拼死撑开了眼皮，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什么图像都捕捉不了。
芳川桔梗、天井亚雄、致命病毒、剩下一万个妹妹，还有……
最后之作！
起码自己以为是这么喊的，其实出来的是一声无法辨别的嘶吼。
紧接着，一个管子趁机塞入了嘴里，生命之源淌了进来，一方通行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努力地吮吸。
感觉有人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一切声音、色彩都沉淀下来。
“你醒了啊。”
一方通行努力眨眨眼，也没得到全部的视野，才发觉自己脑袋上包了不知多少层绷带，还被固定在一个看不全的大家伙上，根本活动不开，脑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来晃去。
“我……活下来了吗？”
“是啊，并不勉强呢。哦，另外两个人都无碍，只是比你早些时间转进普通病房罢了。”
“哈，是吗。”
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床边的人，是那个特别像青蛙的那个医生。
“……‘冥土追魂’吗？”
“难得你还记得我，好久不见，现在应该叫你Accelerator’了，对吧？”
他是一方通行来到学园都市第一个见到的医生，那次唯一的相遇，还给了少年一个习惯。
数年前。
“我请你——”
“不要！”
“但是……”
“不要，就是不要。”
还没完全秃顶的医生有些无奈地挠挠头上那所剩无几的头发。
“他们把带来时，把他刺激了，我也没什么办法。”
护士长在旁边不好意思地向医生解释。
“这可怎么办，他不关掉‘反射’，我们根本没法进行例行检查。”
看着坐在床上赌气的小男孩，医生叹了一口气。
“办公室里没有什么哄小孩的玩意儿吗？怎么不试试啊。”
“这还真没考虑……”
“怎么？能一人对付军队的孩子就不配成为我们的患者了吗？你以为我们是谁啊。”
护士长没有接话，迅速跑开了。留下医生慈祥地望着九岁的男孩。
很快，护士长弄来了一大堆罐装饮料，解释说今天刚好是多所小学幼儿园的集体检查日，没有空余的了，只好拿同事们的饮料将就一下。
“有什么喜欢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