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But you are here（原创.未完）

警告!
无剧情，全为冬吧唧的恢复治疗和与史蒂乎的“恩爱”日常。
开始——
那天在纽约街头，冬兵的闯入给复仇者们一个不小的警醒。尽管作为超能力者，有着异于常人的强大力量，但他们隶属于神盾局管辖。如果不是这次这个冬兵的出现，他们或许永远也想不到，这个建于二战时期为了正义与自由而生的正派机构早已被九头蛇无孔不入的侵犯打得名存实亡。
Steve与Winter soldier扭打在一起，这个男人迅捷的身手和凶残的作战方式是Steve没有想到的，而他身上那根泛着冷冽银光的钢铁手臂更是Steve留下了深刻印象。Steve想形容他‘鬼魅’。没错，一个杀人不眨眼，全身无一点儿暖色的鬼魅。
Natasha被他击中了肩胛骨，血涌出来顷刻间就沾湿了她的大片作战服。但她仍在努力疏散受惊的民众，这给Steve很大的宽慰，因为作为美国队长必须得以人民为先。
Winter soldier已经毁了这片街区，放眼望去无不千疮百孔硝烟四起。Steve看在眼里，他当然心痛，不过打仗也要一步一步来。
他将Winter soldier扛起来一个过肩摔，趁他一拳砸在自己脑袋边的货车上。
Winter soldier被狠狠摔在地上滚了几圈，但他迅速爬起而且动作出人意料地优美，仿佛刚才摔在地上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的面罩却在滚动时掉落。整张脸霎时暴露无遗。
Winter soldier有短暂滞机。从前在苏联伦敦抑或巴黎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这当然是他不知道的，但九头蛇给他的洗脑程序中似乎却有说明不能在外执行任务时暴露自己的脸。
他不知道的是，只有在美国，九头蛇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们的最强武器。
Steve现在相信世上的任何奇奇怪怪，毕竟他自己就本不属于现在这个时代。被一群奇奇怪怪的人打捞起来，只因为自己还可以再次利用。毕竟美国队长的金字招牌，这使神盾局的行动更加光明正大。
虽然有了新的伙伴和一份不用再卖国债的工作，Steve却过得更患得患失。从前即使是只耍马戏的星条旗猴子，但那也仅属于个人志愿的范畴。如今再人人爱戴称颂，却只有Steve自己知道，那颗被冰封了七十年的心脏已经不大能跳动得起来。
但当他看见除下面罩的Winter soldier, 他突然明白，原来这个时代就算疯狂，人们也还有能得到幸福的权利。
‘Who the hell is Bucky?’
他转过头来说，阴冷的目光，Steve却感动得想要落泪。
Winter soldier趁乱逃走了。Sam拍打着翅膀落下来，神盾局的人便一拥而上将他们制服。
Steve慢慢跪下来，Natasha拍拍他的肩，Steve就这样做了一个决定。他们都不知道，但他们始终会支持。
Steve将Bucky带到复仇者大厦。
Bucky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看起来至少不会再大打出手。
不过Tony明显没有安分下来的心情。他直勾勾地盯着Bucky的金属手臂，像在盯一件本属于自己的宝贝般震惊。
Bucky注意到他的目光，似是羞赧地往Steve身后躲。Steve抚摸着他的脊背。他知道，他其实是在恐惧。
‘嘿，Cap,你的小猫咪或许今天状态不好。’Tony调笑般嘲讽道。
Steve知道Tony没什么恶意，他那人生来如此。但Bucky却似乎对这个称谓敏感。他瑟缩着紧贴在Steve身后，好像这一屋子人除了Steve都将会伤害他。
Steve摸了摸他的后颈,Bucky很快平静下来。
‘Tony,我想请你帮我看看他的手臂。’Steve抬起Bucky的左臂给Tony看，‘昨晚洗澡时淋湿了，今早起来就没有了触觉。’想起什么，Steve转头问了问仍紧贴在他身后低着脑袋的Bucky。‘除了这还有其他感觉吗？嗯?’
Bucky摇了摇头，仍是不肯抬起头来。
Steve便只好跟着他一起去Tony的实验室检修手臂。
由于年久失修，金属手臂内部的一些电路烧焦，但偏偏这些缠绕在一起五颜六色的电线来源久远，Tony也还没彻底搞清楚这件艺术品如何运作。于是，Steve决定先在复仇者大厦住一段时间，直到Bucky的手臂完全修好。
晚上，Steve看着Bucky慢慢睡熟。窗外的月光铺洒在床上睡着的人脸上，Steve撑着身子半躺着他身边，静静地，感觉自己也马上就要睡着。
‘Cap.’Natasha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并未关闭的门。
Steve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起身以免将Bucky吵醒。
Natasha一脸忧虑，门口那盏小黄灯的光融在她面上。世界顶级女特工今晚仍是明艳动人。
Steve微微颔首，对她说：‘去训练室吧。’
Natasha是Steve可以与之倾心交流的朋友，特别经过这几年的并肩作战，他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我想你得知道把他带到复仇者大厦会造成什么影响。’Natasha开门见山地说道。
‘从把他留在我身边的那天起我就知道。’Steve说。
Natasha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怎样对待眼前的队长。
‘Cap,你能向我保证吗?就算Barnes怎样动作，你都保持冷静，永远不以他为前提，客观的对待每一件事。行吗?’红发的女特工抬手按在美国队长的肩颈处，劝诫的语气和神情令她散发出大姐姐般温柔劝导的光芒。
Steve没有立马发表意见。他拍了拍Natasha的肩，带着美国队长惯有的令人信服的领导者微笑。‘Nat,你放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Cap...’知道他生来固执，Natasha试着换了一种方法。‘他今天看起来并没有完全想起所有事。’
Steve淡淡地低下头，‘是的，他有一些朦胧的概念。’
‘我想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突然失忆，就算一下子想起来也会承受不住。’Natasha似是而非地说着，慢慢坐下，双眼也不再聚焦着Steve。‘那样赤裸裸的事实，那样丑陋的自己，或许千刀万剐都不能赎罪。’
Steve的双手无意识地绞紧，Natasha淡淡叹了口气。‘我想我就是那样的。’
漆黑的训练室内，只开了一盏白炽光到现在，气氛有些凝固。
‘等到他全部想起来，或者哪一天他突然觉得自己要离开。Steve,你能做什么？’
Natasha给了他很长时间思考，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Steve说，像是注定了终生般声音铿锵有力。
‘我会再把他找回来。没错，我要再找回来。’
尽管已经在Steve家住了半年多，Bucky却仍是不能明白许多事。
他的大脑在过去几十年里被清除得一片空白，现在就算明白他与Steve的羁绊,Steve也还是舍不得他再继续回忆。如果这是以Bucky的痛苦为前提，他宁愿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Steve? 我饿。’灰蓝绿色的眼睛硕大，微瘪起的红唇。他看起来气色良好。
‘OK Buck,稍等，我马上端上来。’
Steve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餐桌前的Buck规规矩矩地端坐，只是桌下两条不自主摇晃起来的腿，出卖了他想尽力平复下来的心情。
除了打仗杀人，Bucky对其他事情一窍不通。前两天他试着学习做了一道菜，结果差点儿没把Steve这间老旧的小公寓炸毁。当时的情景他不记得了，唯一有印象的是Steve不知从哪儿冲上来一把将他托起，然后直接破窗而出。
他晃了晃脑袋，决定要把这件事情牢牢记住后，两眼开始盯着盘子里的奶油烩面。
‘里面加了土豆条和小番茄。’Steve递给他刀叉，他很自然地伸手握住。
‘窗户，贵吗?’Bucky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Steve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不，那个东西很便宜。’Steve欣慰地说。
Bucky点了点头，开始专注于盘子里散发着甜腻香气的食物。
乳白色壁灯立在餐桌前的那堵墙上，灯光与米白色的桌面交相辉映。只是这一切远不足桌前正埋头往嘴里塞着食物的棕发男人。
Steve忍不住托住腮坐在Bucky旁边近距离地观察他。
Bucky的进食活动顿了顿。他放下叉子，微微转过头盯着眼前正在看着他的金发男人。
‘怎么了？为什么要看我?’他对这不解。尤其是这个人眼里盛满的温柔暖意，虽然他并不太明白那是种什么情绪。
Steve淡淡笑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Bucky的肩，视线也离开他的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面条，感觉喜欢吗？’又是那张美国队长牌阳光笑容，但Steve今天却感到了以往从没想过的要保持这种笑容得有多难。
‘嗯.’Bucky奇怪地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说出自己的真实感觉。‘奶油凉了，面条结成块。还是蛮好吃。’
‘哇哦，你恢复得不错!简直跟队长一样迅速！’实验室里，Tony安好最后一颗螺丝钉。然后在那锃亮的铁臂上不算轻柔的拍打了一掌。‘我敢打赌，这小美人儿会比在九头蛇那儿更加性感。’
‘Thank you Tony,我真的不知该怎样感谢你了。’Steve现在确实不知道他是该以美国队长的身份，还是以Steve Rogers个人来面对Tony。
‘老实说，如果你到现在还觉得我会接受你的谢意，那么我就不会让你和你的初恋Boy出现在这里。’放下手中的扳手，Tony端起刚刚送来的咖啡小口饮啜。
Steve凝视他良久，最终说；‘Thanks Tony,我还是想这么对你说。只有这句或许你更能接受。’
‘fuck...’Tony小声地抱怨。他忘了即使是没穿作战服，没戴A字帽和中间有明亮一颗白星的星盾的美国队长，也仍然是代表着自由与正义——毕竟这种坦荡到单纯的真诚，就连Tony Stark也可耻的喜欢着。
‘好了得了吧，让Banner带巴恩斯去做心理评估！’Tony大叫起来，Banner被引进来，他抓着Steve的手先行离开。
‘听着Cap,如果你不想Barnes再一次暴走，拜托，请闭紧你那张臭嘴！’将美国队长抵在实验室门外楼梯口光滑的墙面上，Tony紧紧揪住Steve的衣领口愤怒地低吼。事实上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愤怒，仅仅看着这张好像永远也不会生气永远保持微笑的烂好人脸。今天，他决定要让一切有个发泄的出口。这也可以归结为自己的心理创伤。
Steve并不感到受侮辱，就算之前或许会有一些不良的情绪，但那都在他告诉Tony一切事实后烟消云散了。Tony Stark永远把他当作好朋友，事实上，他也是。
‘谢谢。’Steve几乎赤诚地看着Tony,尽管对方被盯得发毛。
Tony侧过头，他觉得现在的气氛莫名像中国的一个词叫兄友弟恭。他高兴地接受并任由对方将他紧紧抱住。他认为，只要这头大金毛肯乖顺，他是很乐意去顺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