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香（history2 越界 文武 前尘 端午节特别篇 正文3）(2)

心疼地看见她摸着自己手臂。
冷了，就不该吹风。
 
他轻轻把褐色的披肩围在女人消瘦骨感的肩上。
上前去，并肩撑着栏杆。
两人都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看着各色旗面。
 
 
 
身后的大房里隐隐传来藏人睡前念诵古兰经的声音。
回环往复。
一点也听不懂。
 
白色的大狗一下一下嗅着客房里的花纹布。
好像在找主人藏起来的耗牛干。
硬硬的，咬不动，手摸到，会泛油。
 
 
 
 
 
“啊啊啊……哥！”厕所里传来杀猪般的喊声。
 
“振文？怎么了？”振武有些慌张地敲了敲门，然后转动把手，有些意外门居然没有锁，他急忙进去查看情况。
看见自己弟弟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把浴室的玻璃门打开了一条缝，伸出手晃了晃，“你看，全都被染成黄色了！好恶心啊，我，我还是洗掉吧。”
 
“……”振武松了口气，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白担心了，“这个过几天自然就没了。一开始是会有淡黄色。”
他看了看弟弟的身体，有些不放心地皱了皱眉，还是噗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洗成这样了……用水勺的时候不要把叶子也盛到了，艾叶渣滓都洗到身上了。”
 
“第一次好嘛！我第一次洗！还不是都是你！”振文咬牙切齿，手里一勺子水强忍着才没有撒到对方脸上。
下次趁我哥睡着了把剩下的艾叶渣滓都塞进他衣服里好了，一不做二不休，同归于尽……
 
“所以我说。”振武从架子上取下自己的毛巾，振文的那条已经直接被他和桶里的艾叶放在一起了，没法抢救。
他上前一步，倾身，把毛巾用桶里的水漉湿，浸透，却不碰到艾草，然后一只手握住弟弟的的胳膊，另一只手拿蘸透艾草水的毛巾拭着弟弟平实的胸膛，然后是柔软的小腹，小心地把黄黑色的艾叶残渣都擦净。
“我帮你。”他神情专注，手上慢慢擦洗着。
 
“……”弟弟脸上不情愿的成分居多。
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涩地别过脸。
但是终究没有再挣动。
 
明明努力不去在意。
隔着毛巾的粗糙和水的温热。
雾气氤氲，对方的指端和目光却越来越清晰。
 
振文觉得自己骑虎难下。
抓了抓头发。
自己，为什么不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