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恐夜深花睡去·青玉案（4）
静棠和方毅竹赏梅的同时，馨栀也和程斯葵在溜冰场滑冰。
馨栀下场溜了两圈，有点累，找到放他们东西的座椅，坐下来喝水。
“就不行了？”程斯葵跟过来，站在她面前。
“休息一下，还不稳，不敢太快。”馨栀一边苦着脸一边喝水。
程斯葵也坐下来看手机。
“有什么话要说？”馨栀开了一罐饮料递给他。
“你怎么知道......”程斯葵接过饮料喝了一口。
“单独约我不约静棠，肯定有事要说啊，我又不是傻。”馨栀耸耸肩膀，也给自己开了一罐。
程斯葵攥着饮料罐，酝酿了半天，“那我说了......我放弃了。”
“啥？！”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追静棠的事，馨栀不由庆幸刚刚的一口饮料已经咽下去了，不然这下肯定要呛死了，“为什么？你确定？”
“经过她这次生病，我觉得我一点核心竞争力都没有。”
“‘核心竞争力’是什么鬼？”馨栀眉毛都邹一块儿去了。
“你哥对她那么好，两个人又有共同语言，我算彻底没戏。而且，我觉得，她知道我喜欢她，而且一直在拒绝我。就说上次甄宓的事吧，我感觉她特别明确地拒绝了我。再说了，她要是知道你之前在帮我追她，要是气你怎么办？这事情还是算了吧。”
“倒是啊......我也觉得瞒着她做这些事不地道......”馨栀也不喝了，放下饮料罐，偷偷瞄一眼他的脸色，“你还好吧？”
“不太难过。可以因为不是很喜欢她吧......起码没有你哥哥那么喜欢。”
馨栀有点心烦，“我哥很喜欢她吗？”
“这还用说？我都看出来了。”
之前是觉得静棠和程斯葵可能会更开心些，再加上讨厌方毅竹，所以她参与了这件事。后来发现程斯葵这样的人对静棠来说是一种“危险”的存在。现在看来，且不说静棠接不接受方毅竹，方毅竹不是个好哥哥也不代表他不是良人。更何况，这事让她心怀愧疚。所以，馨栀想了想也还是放下了。
“对了，从来没问过你。你是因为什么喜欢静棠啊？”
程斯葵挠挠头，“可能是那种感觉吧.......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不是削了我头发吗？然后，我可能是把那种感觉当成好感了吧......”
“那不是好感......”馨栀翻了个大白眼，郁闷得要仰天长啸，“照你这么说，你根本对她不是喜欢呐，最多算一次青春期对异性的探索哪大哥！”
程斯葵一拍脑门，“我就说嘛，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不高兴不自在！”
这人心是真大啊......
馨栀转过身，全部身体面朝程斯葵坐着，“喜欢一个人初期是会情绪起伏很大的。你要弄清楚，每次和这个人在一起时的感觉，是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可以承受的。不然下次你又会这样乱来，喜欢不喜欢都不清楚。”
“你好厉害啊，”程斯葵听得饮料也忘了喝，“这么会分析。”
她挥挥手，“我也就是分析别人的本事，到自己这里不也是一团糟？”
“我想要的感觉......我想她快乐一点，可以带着她玩，她在我面前可以放飞自我，不用担心任何事......”
“停！”馨栀放下手里的饮料，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一，她不是会完全放松的人，她在任何时候都绷着一根弦，她和长姐一样，是绝不会失态的人；二，她也不是会玩的人，她很拘谨。如果说我在你面前的拘谨程度有20%，那她起码有60%。”
“我也有这种感觉......”程斯葵的手指挠挠下巴，“我在她面前也拘谨，不如在你面前放得开，可以大笑，完全不用维护什么形象。”
“所以我们俩玩得好啊。”馨栀拿起饮料美美的“嗞”了一口，“我也不用像在哥哥们面前那样小心，随便我怎么撒泼打滚你都接得住，也不会笑我。”
这俩货说的高兴了，直接易拉罐一碰，仰头一口，“这饮料还挺好喝的。”“嗯，下次还买这个。”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程家？”
“我不想去。”程斯葵背靠着椅背，头很低，手里捏着易拉罐。
馨栀咬咬嘴唇，“程君兰好像很想把你接回去。”
“程家那么对我妈妈，我才不想回去。”程斯葵仰头灌了一口冰凉的饮料，“当初我外家把我带走，就是怕要是他被人害死了，我妈妈一点骨血都没留下......”
馨栀很惊讶，“这些话是你外家对你说的吗？”
“不是。我偶然听到的。他们对我都很好，不论是外公外婆还是舅舅阿姨。”
“真羡慕你......”静棠突然语气低落下去。
“怎么了？”
“你有那么好的外家，我的外家却巴不得我死.....”
她的声音有一点哭腔，听得他心里一阵隐痛。他听楚钧梅说过一点陆家的事，感到很抱歉。他伸出手去，摸摸馨栀的发顶，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馨栀抬头看他，突然笑了，把他的手从头顶拿下来，“我没事啦。我还有哥哥姐姐不是吗？”
程斯葵看着她眼睛还红着却来安慰他，突然大声说：“我理解你的感受。很多人说理解，可他们没有经历过，说这话就是耍流氓。我经历过，我能理解，这世上有些人是不能替代的，即使他们没有给我们应有的爱，即使我们还有别人，这种缺失也是不可弥补的。”
馨栀脸上的笑一点点褪去，眼泪落下来。她低下头去擦，抬头看到程斯葵也红了眼睛，配着阳光灿烂的相貌，说不出来的......呆萌？她突然笑出来，这回是真的笑，“你怎么也哭了呀？”说着，抽一张纸巾给他。
“哪，哪有哭？”他没有接纸巾，用袖子去擦，“明明是这里面太冷了......”
馨栀“嗤嗤”地笑，“别用袖子，会伤眼睛的。”她伸手去给他擦眼睛，“就当是眼睛太冷了吧。”
“明明就是......”
真是小孩子。
“好好好，就是就是......等下早点回去吧，今天吃菊花火锅......”
馨栀下场溜了两圈，有点累，找到放他们东西的座椅，坐下来喝水。
“就不行了？”程斯葵跟过来，站在她面前。
“休息一下，还不稳，不敢太快。”馨栀一边苦着脸一边喝水。
程斯葵也坐下来看手机。
“有什么话要说？”馨栀开了一罐饮料递给他。
“你怎么知道......”程斯葵接过饮料喝了一口。
“单独约我不约静棠，肯定有事要说啊，我又不是傻。”馨栀耸耸肩膀，也给自己开了一罐。
程斯葵攥着饮料罐，酝酿了半天，“那我说了......我放弃了。”
“啥？！”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追静棠的事，馨栀不由庆幸刚刚的一口饮料已经咽下去了，不然这下肯定要呛死了，“为什么？你确定？”
“经过她这次生病，我觉得我一点核心竞争力都没有。”
“‘核心竞争力’是什么鬼？”馨栀眉毛都邹一块儿去了。
“你哥对她那么好，两个人又有共同语言，我算彻底没戏。而且，我觉得，她知道我喜欢她，而且一直在拒绝我。就说上次甄宓的事吧，我感觉她特别明确地拒绝了我。再说了，她要是知道你之前在帮我追她，要是气你怎么办？这事情还是算了吧。”
“倒是啊......我也觉得瞒着她做这些事不地道......”馨栀也不喝了，放下饮料罐，偷偷瞄一眼他的脸色，“你还好吧？”
“不太难过。可以因为不是很喜欢她吧......起码没有你哥哥那么喜欢。”
馨栀有点心烦，“我哥很喜欢她吗？”
“这还用说？我都看出来了。”
之前是觉得静棠和程斯葵可能会更开心些，再加上讨厌方毅竹，所以她参与了这件事。后来发现程斯葵这样的人对静棠来说是一种“危险”的存在。现在看来，且不说静棠接不接受方毅竹，方毅竹不是个好哥哥也不代表他不是良人。更何况，这事让她心怀愧疚。所以，馨栀想了想也还是放下了。
“对了，从来没问过你。你是因为什么喜欢静棠啊？”
程斯葵挠挠头，“可能是那种感觉吧.......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不是削了我头发吗？然后，我可能是把那种感觉当成好感了吧......”
“那不是好感......”馨栀翻了个大白眼，郁闷得要仰天长啸，“照你这么说，你根本对她不是喜欢呐，最多算一次青春期对异性的探索哪大哥！”
程斯葵一拍脑门，“我就说嘛，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不高兴不自在！”
这人心是真大啊......
馨栀转过身，全部身体面朝程斯葵坐着，“喜欢一个人初期是会情绪起伏很大的。你要弄清楚，每次和这个人在一起时的感觉，是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可以承受的。不然下次你又会这样乱来，喜欢不喜欢都不清楚。”
“你好厉害啊，”程斯葵听得饮料也忘了喝，“这么会分析。”
她挥挥手，“我也就是分析别人的本事，到自己这里不也是一团糟？”
“我想要的感觉......我想她快乐一点，可以带着她玩，她在我面前可以放飞自我，不用担心任何事......”
“停！”馨栀放下手里的饮料，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一，她不是会完全放松的人，她在任何时候都绷着一根弦，她和长姐一样，是绝不会失态的人；二，她也不是会玩的人，她很拘谨。如果说我在你面前的拘谨程度有20%，那她起码有60%。”
“我也有这种感觉......”程斯葵的手指挠挠下巴，“我在她面前也拘谨，不如在你面前放得开，可以大笑，完全不用维护什么形象。”
“所以我们俩玩得好啊。”馨栀拿起饮料美美的“嗞”了一口，“我也不用像在哥哥们面前那样小心，随便我怎么撒泼打滚你都接得住，也不会笑我。”
这俩货说的高兴了，直接易拉罐一碰，仰头一口，“这饮料还挺好喝的。”“嗯，下次还买这个。”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程家？”
“我不想去。”程斯葵背靠着椅背，头很低，手里捏着易拉罐。
馨栀咬咬嘴唇，“程君兰好像很想把你接回去。”
“程家那么对我妈妈，我才不想回去。”程斯葵仰头灌了一口冰凉的饮料，“当初我外家把我带走，就是怕要是他被人害死了，我妈妈一点骨血都没留下......”
馨栀很惊讶，“这些话是你外家对你说的吗？”
“不是。我偶然听到的。他们对我都很好，不论是外公外婆还是舅舅阿姨。”
“真羡慕你......”静棠突然语气低落下去。
“怎么了？”
“你有那么好的外家，我的外家却巴不得我死.....”
她的声音有一点哭腔，听得他心里一阵隐痛。他听楚钧梅说过一点陆家的事，感到很抱歉。他伸出手去，摸摸馨栀的发顶，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馨栀抬头看他，突然笑了，把他的手从头顶拿下来，“我没事啦。我还有哥哥姐姐不是吗？”
程斯葵看着她眼睛还红着却来安慰他，突然大声说：“我理解你的感受。很多人说理解，可他们没有经历过，说这话就是耍流氓。我经历过，我能理解，这世上有些人是不能替代的，即使他们没有给我们应有的爱，即使我们还有别人，这种缺失也是不可弥补的。”
馨栀脸上的笑一点点褪去，眼泪落下来。她低下头去擦，抬头看到程斯葵也红了眼睛，配着阳光灿烂的相貌，说不出来的......呆萌？她突然笑出来，这回是真的笑，“你怎么也哭了呀？”说着，抽一张纸巾给他。
“哪，哪有哭？”他没有接纸巾，用袖子去擦，“明明是这里面太冷了......”
馨栀“嗤嗤”地笑，“别用袖子，会伤眼睛的。”她伸手去给他擦眼睛，“就当是眼睛太冷了吧。”
“明明就是......”
真是小孩子。
“好好好，就是就是......等下早点回去吧，今天吃菊花火锅......”
一只兔子被一只蛇做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