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ひとひらの風 05 暗涌(5)

鲶尾无奈扶额，满脸“真是服了你”的表情。
清光趁现在店里少人溜进了柜台后，抓着黑发少年的和服衣袖一个劲儿地问：“鲶尾哥哥，总司说要我当面谢谢你，你说我要怎么感谢呢？”
鲶尾看向药铺外面，对着清光说道：“现在局势不稳定，你一个小孩子在外面太危险了，我先送你回去。”
清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身披浅葱色羽织的新撰组走进了斜对方的拉面店，就在他可观的范围内，几个长州的脱藩浪士从店里跑出来，随后被赶到的新撰组迅速斩杀，热闹的街头一下子变成了血腥的屠杀场。
说罢，黑发少年从柜台下拿出放在那里的胁差，拉着清光的手往外走，“还有以后最好都不要过来找我了。”
“为什么？我还没有感谢你呢。”清光不解。
“你不需要明白，知道这些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哦。”清光垂下头默默答应，任由鲶尾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从四条通往里走就是绫小路通，再前进一段路程便到了前川邸屯所，这里比外面的大路安静了许多，像是与世隔绝，所以在这里也能看到一些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清光揉了揉眼睛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空气中有一团淡淡的浊气，在干净的天空中显得尤为突兀，当中散发着不祥的光辉，仿佛有生命在里面跳动。
在离前川邸还有一小段路程时，黑发少年突然在原地站定脚步。
“怎么了？”清光抬头问。
“啊，我突然想起来刚刚出来的时候忘记和松本先生说了，这里应该也安全了，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走回去吧。”
“是这样吗……，那、鲶尾哥哥再见。”
清光小跑着渐远，鲶尾目送他钻进屯所大门，一甩高马尾回过头，对着面前的空气冷漠地开口：“他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从黑雾中慢慢浮现出两个轮廓，时间溯行军的两振打刀自无人的小巷出现，头戴斗笠，手持腥红妖刀，狭小的空间里一时间浊气大增。明明是互相敌对的双方，可两边都只是沉默地对峙着，似乎没有要攻击的意图。
“你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现身，就不怕加州他们寻着气息找过来么？”鲶尾冷冷道，语调中不带任何起伏。
其中一振妖刀转动了几下头颅，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有如何，……况且…有你在，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
“你……”极化胁差死死瞪着前面的溯行军妖刀，一瞬间已将手中紧握的刀出鞘，指向刚刚说话的那振妖刀，“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就不怕我一刀砍了你们两个么！”
“你不会敢的……”溯行军妖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发出毫无平仄的笑声，“……可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们…手上……”
鲶尾几乎要把牙齿咬碎，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手心里，最后只能恨恨地把刀收回。他深吸几口气，把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松开了身侧一直紧握的拳头，假装平静问：
“……他现在怎么样了？”
“当前无事，不过，…如果你再……不动手……，我们可就不能…保证…他以后……会…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