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魇》（六）毒唐/双毒/剧情向(3)

曲如尔捡起解药，斟酌着不说话，见他犹豫，曲星慕凉凉开口：“你没得选择，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五毒教主，只要我想让他死，他活不成。”曲如尔瞳孔缩了缩，向曲星慕作揖：“谨遵…师父旨意。”
陆不归隐身蹲在树上意犹未尽的舔舔刚吃完小鱼干的爪子，好像比想象中顺利。
曲如尔走后曲星慕拍了拍失神的牧三问：“牧牧抱我进去。”少年不发一言，抱起她进殿，突然脸颊被印上一吻，牧三问诚惶诚恐的低头看她，曲星慕微微一笑：“别想了，不管是阿尔还是曲如尔都是过去，现在我身边有你就知足了。”她把头埋在他怀里，“我应该活不了多久了，我死了你也会死，现在标记我你真的不后悔吗？”
牧三问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跟他，不一样。”
一个天乾一生只能标记一个地坤，一个地坤一生只属于一个天乾，标记一旦成立，不可清除不可逆转，天乾地坤同生共死，命格相连，不是单方面的奉献，不是单方面的索取，与生俱来的体质，食爱而生。
苏妄衍被接回五毒，曲如尔没有亲自来。
他又住回了那个让他心惊的地方，看着院内四根生了些许青苔的木桩和屋内熟悉的陈设，他摸着怀里的千机匣心情复杂。
他的醒来的时候脑子是混沌的，多年来的习惯他伸手先去摸了枕边的凤尾千机，手指用力，却没拿起来，突然清醒几分，他又去尝试，抬起手指时心痛的无以复加，他想起曲如尔说的那句“废掉你这双手”。
真的开始讨厌我了吗？
就为了那个渣男？
曲如尔你这个混蛋！他怒的坐起身，将身边桌子上的东西悉数扫在地上，门外侯着的人了听到声音急匆匆赶进来，对望了一眼跑出去找念鸿和柳行宴。他蜷缩起身体，浑身都是疼的，全然没有意识自己的命都是捡回来的，他是个唐门，从小就是为了任务而活，如今他连弩都拿不起，生的意义都已经失去了，外门大弟子，呵，怕是唐门都回不去了。
或许早就被放弃了呢？从分化成地坤的那天，或者从他违抗师命偷跑出来找曲如尔的那天，不然何故他在五毒被关了那么久，除了谢月台和李风心都没有人来找过他。
他颤抖着拔出腰间的匕首，看着刀身反射出现自己的样子，原本冷峻无情的唐门杀手，为了一个不甚值得的人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面容憔悴，身心俱疲。念鸿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一个阳明指点掉他手里的匕首，柳行宴和灯杳杳随后赶来，三人给他讲了事情的原委，一阵安慰，他将信将疑的点了头，心中凉意不减。
他在霸刀住了几日，每日念鸿都在忙着给他研究药方净化毒素，脸色都不是很好，柳红尘被他三叔送去长歌读书，柳行宴陪着灯杳杳养胎，江砚有事回了万花，转烛倒是留下了，却每天跟那个丐帮厮混到一起，在霸刀玩的忘乎所以，宛如旅游，除了每天来伺候的霸刀弟子，连个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直没有见到曲如尔，哪怕到了现在。
曲如尔，你是厌恶还是心虚？
苏妄衍坐在床边，呆呆的抱着自己的凤尾千机，醒后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念鸿都连连摇头说心病难医，以至于曲如尔修书派人来接苏妄衍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曲如尔是他的毒，也是他的药，他们的事情还是要自己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