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无题】李建成•徐慧(5)

陈贵妃背对着他，“是那个叫徐慧的女子，是吗？”她转过身来，恨铁不成钢道:“她爹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官，于你争取太子之位有何助益？你若不肯放弃她，那我不敢保证，这宫里明天会不会死一个人。”
“母妃！”李建成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陈贵妃。
三
陈贵妃看着地上跪着的儿子，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和皇后从进宫一直争到现在，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若是不去争太子之位，有朝一日二皇子登上皇位，你和我会是什么下场，你想过没有？”
她见李建成脸上的表情变了，再次开口，“你若当了皇帝，她还是太后，所享的尊荣半点不会少，而我呢？我只是一个贵妃，你当不了皇帝，以后我便只是个太妃，住在这宫里，你住在宫外，鞭长莫及，到时我只怕死在这宫里都没人知道。”
“……”
陈贵妃不顾脸上的眼泪，双手抓着李建成的肩:“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徐慧，等到你当了皇上，你再娶她不行吗？难道你也忍心，她跟了你后，因为你吃苦吗？你生性仁厚，若是为帝，必会是位仁君，你不会因为我而苛待你的兄弟和皇后。我不求荣华，只想安然度过下半辈子，难道你要看着你的亲娘去死吗？”
其实在陈贵妃说到徐慧的时候，李建成便已经动摇了，后面母亲的声声哀求他也不忍再听下去。
他退后一步，复又磕了个头，“儿臣，谨听母妃教诲。”
谁也没有看见，他跪着的那片地上，有一点水渍。
徐慧正在写信，却听得窗外传来道喜的声音。她心中好奇，拉住一个采女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常尚书家的女儿得了皇上赐婚。
徐慧也是心里替她高兴，就多嘴问了一句，“不知常姐姐是配给哪位皇子？”
“是大皇子，听说是大皇子亲自去求陛下赐的婚。”
大皇子，李建成……徐慧心中满是惊愕。
她也不知她怎么回到桌前，看着才写了一半的信，只觉好笑。
自己在这边写信诉衷肠，那边人家就已经求皇上赐婚了，什么秦晋之好，都是骗人的！
她哭着把信纸撕碎，桌上的书籍也被她推到了地上。
她看着手腕上的玉镯，苦笑一声:“我徐慧，虽然不是大户出身，但也不会任你这般践踏我的尊严，我也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施舍！”说完举起手，狠狠砸了下去，那镯子碎成了几块。
徐慧把碎了的镯子放进锦盒，打发宫女送到辰轩殿去。
“李建成，你我从今以后，就是陌路。”
大选过后，徐慧被选作了才人，而李建成的大婚典礼就在大选的一个月后。
李建成大婚后的第二日，就带着常依云进宫请安，路过听雨亭，脚步停住。
“殿下，你怎么了？”常依云不解道。
李建成没有回答她，只是朝那亭中走去，坐在石凳上，想起那日，他和徐慧也是这样坐着，可惜，已经成为过去了。
不愿多想，李建成只坐了一会儿便打算起身，不想却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徐慧。
李建成发现，她似乎憔悴了许多。可她现在已经是才人，他想开口，却发现并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