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阳必落！》第二章：入会
次日，某个阴暗的角落。
“所以说，你杀掉了那个外国奴，然后暗中打晕了那些无辜的人？之后，把这个年轻人射晕，一路运到了这里？”灰袍老者颇有兴味。
“是的，大师。因为只有我和系结两个人，我们只好先暂避危险，正好找到一条几年前被烧毁的废弃街道…”
突然，不知是什么在黑暗中动了一下。
“他是昏迷着的吗？”一个带有浓重湘味的声音。
“是的。不过，我不敢肯定……”
“嗯……听卓李说，你们已经观察他很久了，对吗？”苍老的声音。
“不算是。我们只是在两个星期前发现了他而已——当时他正在工作。我们发现他的力气非常……”
“不大，不过他还年轻。他用的不是蛮力，是巧劲。这很少见，他自己估计还以为是自己是力大无穷哩！”
“对了，”那个带有“湘味”的声音突然压低了，“他不喜欢外国人……非常不喜欢。他绝对是一个受害者。”
“是吗？你能肯定？”
“当然是，我的导师。”
“不错。趁现在人少，把他抬到基地那里去，……哦，注意不要让他摔着了。”
“嗯……哎哟……他怎么这么轻啊？昨天我就这么想呢！”
“唉——”老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三人慢慢地往角落的深处走着。一路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要不是祥继发现自己躺在一辆矿车里，不停地抖动，估计他会一直睡过去哩：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车里……矿车……之前在外国佬的工厂里看过……这些人是谁？！他们要干什么？
突然，祥继被彻底惊醒了——
“你醒了吗？”
祥继睁开眼，发现是一位老者。灰袍、黑帽，看上去和蔼的不得了。
“嗯……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小点声，”一个黄肤高个的人打断了他，“你会害死你自己的！”
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国人。黄肤，窄脸，除了……
“你的辫子呢？”祥继脱口而出。——他很快意识到这样说很无礼，于是闭上了嘴。
没有回应。
“你知道你现在要去的是哪里吗？”没有辫子的人问。他语气是那么平和，好像刚刚祥继什么也没有说一样。
“额……不知道？交给那些外国审判官？”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他们的。”
祥继惊恐万状。他张嘴刚要说话，不过他突然停住了——
“哦，不是。你要去的正好是我们针对他们的屠宰场。”
“别这样说！他会误解的！”老者说。他的语气有点不满，但更多的是习惯。
“欢迎来到，香港刺客兄弟会。”
刺客
？之前倒有耳闻……不过据说是传闻……怎么会？！
突然，没有辫子的“刺客”笑了——是有点玩味的笑。
“我知道你不信……的确，中国独特的政治情势让我们在中国很难发声。我们只不过是其中一支，还有一支——是中国内地的刺客组织。她们的情势比我们好一些。”
“这两年来，为了躲避圣殿骑士和‘掌权者’，我们忍声吞气，不停地招募刺客学徒来壮大组织力量……”
“你们想让我来当一个……刺客？！”祥继感到嘴巴很干，有点苦涩，“我……不行，我不能！”
“别急。是时候给你看看我们的力量了。”
老者拉动左边一道拉杆。突然，没有征兆，左右两边都打开了一道暗门。
“记住，右边是最能干的。”老者说。
毫无征兆。
祥继没有别的出路了。
他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杀的是中国人，可能问题不算太大……至少死得好看一点。可是，由外国人来审判……不由分说。
“你已经无处可去了。那条巷子已经被封了起来。对了，你的那些邻居也被抓了起来——因为找不到凶手，不好交差。可能要处死他们了。”
“太残酷了。”老者闭上了眼睛。
“往右边走吧。”
四个人进入了右边的暗门。祥继借着门关闭的最后一点缝隙看到，左边的也关上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观察力不错。”老者说。
“嗯？大师？你这么了？”断辫的华人说。
“哦，没什么。”
“车就放在这里的木头平台吧——你可以下来走走吗？我们要下楼梯了。”
“好的……好的。”祥继有点窘迫。
老者把袖子往上提了提。
一片漆黑之中，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用袖子里的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墙壁——
“哇哦——突然好亮啊！”祥继发现是墙壁上的那些灯壁在亮，说，“你是怎么点燃他们的？”
“哦，只不过用了袖子里的一些小手段而已。”老者打趣道。
“好了，这下面更`亮’。下面，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兄弟，以及关于我们的故事。”
“如果你是西方人的话，没准你会更了解圣殿骑士和刺客——以及我们和他们那复杂的关系。”
“到底了。”
几个正在忙活的人抬起头，盯着祥继。
老者带祥继走到“会议室”。
“暴权，从人类文明的开始，就已经存在了。它存在于高人一等的人心中，当身份到达一定程度时，就会面临两个选择：`正’与`恶’。看似常见的选择实则会改变很多人。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他的人民。”
“大师的叔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断辫华人小声地告诉祥继，祥继知趣地低下头。
“而这种改变，带来的……往往是灾难。”老者的声音显得伤感。
“暴权带来了恐惧，压迫，也促成了动乱，而我们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在最阴暗的角落里提着最亮的灯，……尽管没有人看到。”
“现在，你也和我们一样，没有出路，只能逃亡。（祥继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你确定你可以逃出去吗？确定你打得过洋刀洋枪吗？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
“那……”祥继问，“我该怎么做？”
“你该怎么做？”大师抖了抖袖子，“这是你自己的权利。如果你把这个权利给我的话，我会给你三个选择——我相信够多了——一，加入我们；二，走，自首；三，逃走，逃到国外。你认为凭你目前的能力，可以做些什么呢？”
“这……”祥继沉思良久。他高抬起头：“我决定：加入你们。”
“很好。加入我们，自身必须有一定的思想基础。你的潜能我们知道，可我们得改变你的偏激思想。”
“明天早上，开始训练。”
（E-N-D）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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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杀掉了那个外国奴，然后暗中打晕了那些无辜的人？之后，把这个年轻人射晕，一路运到了这里？”灰袍老者颇有兴味。
“是的，大师。因为只有我和系结两个人，我们只好先暂避危险，正好找到一条几年前被烧毁的废弃街道…”
突然，不知是什么在黑暗中动了一下。
“他是昏迷着的吗？”一个带有浓重湘味的声音。
“是的。不过，我不敢肯定……”
“嗯……听卓李说，你们已经观察他很久了，对吗？”苍老的声音。
“不算是。我们只是在两个星期前发现了他而已——当时他正在工作。我们发现他的力气非常……”
“不大，不过他还年轻。他用的不是蛮力，是巧劲。这很少见，他自己估计还以为是自己是力大无穷哩！”
“对了，”那个带有“湘味”的声音突然压低了，“他不喜欢外国人……非常不喜欢。他绝对是一个受害者。”
“是吗？你能肯定？”
“当然是，我的导师。”
“不错。趁现在人少，把他抬到基地那里去，……哦，注意不要让他摔着了。”
“嗯……哎哟……他怎么这么轻啊？昨天我就这么想呢！”
“唉——”老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三人慢慢地往角落的深处走着。一路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要不是祥继发现自己躺在一辆矿车里，不停地抖动，估计他会一直睡过去哩：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车里……矿车……之前在外国佬的工厂里看过……这些人是谁？！他们要干什么？
突然，祥继被彻底惊醒了——
“你醒了吗？”
祥继睁开眼，发现是一位老者。灰袍、黑帽，看上去和蔼的不得了。
“嗯……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小点声，”一个黄肤高个的人打断了他，“你会害死你自己的！”
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国人。黄肤，窄脸，除了……
“你的辫子呢？”祥继脱口而出。——他很快意识到这样说很无礼，于是闭上了嘴。
没有回应。
“你知道你现在要去的是哪里吗？”没有辫子的人问。他语气是那么平和，好像刚刚祥继什么也没有说一样。
“额……不知道？交给那些外国审判官？”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他们的。”
祥继惊恐万状。他张嘴刚要说话，不过他突然停住了——
“哦，不是。你要去的正好是我们针对他们的屠宰场。”
“别这样说！他会误解的！”老者说。他的语气有点不满，但更多的是习惯。
“欢迎来到，香港刺客兄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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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倒有耳闻……不过据说是传闻……怎么会？！
突然，没有辫子的“刺客”笑了——是有点玩味的笑。
“我知道你不信……的确，中国独特的政治情势让我们在中国很难发声。我们只不过是其中一支，还有一支——是中国内地的刺客组织。她们的情势比我们好一些。”
“这两年来，为了躲避圣殿骑士和‘掌权者’，我们忍声吞气，不停地招募刺客学徒来壮大组织力量……”
“你们想让我来当一个……刺客？！”祥继感到嘴巴很干，有点苦涩，“我……不行，我不能！”
“别急。是时候给你看看我们的力量了。”
老者拉动左边一道拉杆。突然，没有征兆，左右两边都打开了一道暗门。
“记住，右边是最能干的。”老者说。
毫无征兆。
祥继没有别的出路了。
他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杀的是中国人，可能问题不算太大……至少死得好看一点。可是，由外国人来审判……不由分说。
“你已经无处可去了。那条巷子已经被封了起来。对了，你的那些邻居也被抓了起来——因为找不到凶手，不好交差。可能要处死他们了。”
“太残酷了。”老者闭上了眼睛。
“往右边走吧。”
四个人进入了右边的暗门。祥继借着门关闭的最后一点缝隙看到，左边的也关上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观察力不错。”老者说。
“嗯？大师？你这么了？”断辫的华人说。
“哦，没什么。”
“车就放在这里的木头平台吧——你可以下来走走吗？我们要下楼梯了。”
“好的……好的。”祥继有点窘迫。
老者把袖子往上提了提。
一片漆黑之中，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用袖子里的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墙壁——
“哇哦——突然好亮啊！”祥继发现是墙壁上的那些灯壁在亮，说，“你是怎么点燃他们的？”
“哦，只不过用了袖子里的一些小手段而已。”老者打趣道。
“好了，这下面更`亮’。下面，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兄弟，以及关于我们的故事。”
“如果你是西方人的话，没准你会更了解圣殿骑士和刺客——以及我们和他们那复杂的关系。”
“到底了。”
几个正在忙活的人抬起头，盯着祥继。
老者带祥继走到“会议室”。
“暴权，从人类文明的开始，就已经存在了。它存在于高人一等的人心中，当身份到达一定程度时，就会面临两个选择：`正’与`恶’。看似常见的选择实则会改变很多人。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他的人民。”
“大师的叔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断辫华人小声地告诉祥继，祥继知趣地低下头。
“而这种改变，带来的……往往是灾难。”老者的声音显得伤感。
“暴权带来了恐惧，压迫，也促成了动乱，而我们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在最阴暗的角落里提着最亮的灯，……尽管没有人看到。”
“现在，你也和我们一样，没有出路，只能逃亡。（祥继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你确定你可以逃出去吗？确定你打得过洋刀洋枪吗？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
“那……”祥继问，“我该怎么做？”
“你该怎么做？”大师抖了抖袖子，“这是你自己的权利。如果你把这个权利给我的话，我会给你三个选择——我相信够多了——一，加入我们；二，走，自首；三，逃走，逃到国外。你认为凭你目前的能力，可以做些什么呢？”
“这……”祥继沉思良久。他高抬起头：“我决定：加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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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根一起会坏掉的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