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社园［平平淡淡才是真］

【Morning】
有雾的清晨又冷又潮湿。
他顶着小雨跑进小巷，才一会儿就觉得全身网了一张湿润的蜘蛛网。
才五点整座城就忙碌起来了。报童老远便挥舞着早报，工人匆匆穿过集市，各式吆喝声裹着雨散开来。
房子，哦，该说是家就在小巷最里面。一路上和几个邻居打过招呼，快到门口，他放慢了脚步。
平稳了呼吸后伸出手来，哪知门却突然打开――
“回来了？”一张熟悉的好看的雀斑脸探出来：“怎么又不叫我起来？”
“社区的工作太早了，”他笑笑进了门，把牢牢揣在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现在时间刚刚好呢。”
他哈口气搓了搓手：“喏，趁热吃。”
“你吃过了没？”
艾玛照例穿着那件洗旧的白衬衫，正低头把围裙围上。
克利切绕到她身后帮她打了个蝴蝶结，靠在洗手台边，叼起一根烟含糊地应了声。
正想摸打火机却被轻轻瞪了一眼，于是他无奈一笑把手放下：“今天是要去圣心医院？”
“对。哦你帮我放第二层抽屉里的小盒子拿到工具箱里，我差点又忘了。”
“嗯……你慢点吃，时间还够。”
不大的房子被白面包的香气捂暖，出门的时候雾虽然还没散去雨却已经停了。
“外面有点冷，”男人的手上搭了一件衣服：“你先披上到那里再脱下就好了。”
“嗯好，”艾玛锁好门，转身却眉头一皱：“你怎么拿的这件？”
“这件……哪里不对吗？”
“左边衣柜那件更搭啊。”
“……暖就行了，你先穿上。”
克利切将外套展开，艾玛略带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穿上，末了轻轻锤了他一下。
“都和你说过几遍啦？”
“哈哈行了，我记住了，真记住了。”
“……”
去工作的一小段路在日常笑闹中很快走过。六点半太阳才终于大方地分了些温暖出来。
“去忙你的吧，中午不用提前等我。”
她熟练地戴上草帽，钻进花园像一只轻盈的猫。
“Yes,my lady.”
抬起手指放在帽子上再向前一摆，他一笑转身走另一条路。
【Noon】
这是把艾玛从孤儿院彻底解放出来后第两百一十个愉悦的早晨。那个黑心的孤儿院长居然骗孤儿们签订了卖身契，他用尽积蓄才将他亲爱的伍兹小姐换出来。
“喂你在发什么呆？不会工作就别干了！”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社工大概是所有繁琐工作的总称。做好了没人夸你，做不好却立刻就会被指责。
如果不是为了下个月的房租……
克利切压低了声音连连道歉，对面的人才絮絮叨叨离去。
“得了，你可以先走了。”
管事的嫌他总惹事，不耐烦朝他挥手。克利切压低帽子不发一语，直到离开社区才挑挑眉，转了转手指――一个鼓鼓的钱袋赫然挂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