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南城烟雨--上(5)

“我记得我好像没关门，你怎么不从前门进？？”张小凡眨巴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认真的看着林惊羽。
“………………”林惊羽动了动嘴唇不知道怎么接，身子一软又躺了回去，捂着伤口在哪里哼哼。
张小凡看着他的样子挠了挠头:“不说这个了，我给你拿了衣服，先换一下，待会儿我给你看看伤！”
林惊羽看着张小凡拿过来，叠的整整齐齐的粗布衣，伸手解开了衣带，动作扯到伤口，疼的他脸色又白了几分。
“你是大夫·”林惊羽为了转移注意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张小凡聊天。
“不是……”
“你不怕我伤害你，还救我？”
“你站都站不稳，能拿我怎么样，而且我看你也不像那样的人。”张小凡拿着个油灯，在墙边高高的药材柜里翻找着什么，药材柜被分格成一个个5寸见方的小格子，每个格子上都写着药材名字，从林惊羽的位置看过去，一片密密麻麻。
“你是在给我抓药吗？你会看病？”
“我现在还是学徒，只会认药，治病救人什么的，还得过几年。”
“那你在找什么……”林惊羽已经换好了衣服，拿了快干净的毛巾捂着伤口，扶着墙走到张小凡身后。
“我记得上次隔壁强哥上山被捕兽器伤了腿，师傅给他配了金创药，我记得我就收在这里，怎么没了……”张小凡头也不回，拉开格子一个一个的找。
“没了那从新配一剂不就完了，这里这么多药。”
“我……我……我还不会配。”张小凡涨红了脸，仿佛被他知道自己不会配药，是多么丢脸的事情。
林惊羽看着他圆圆的后脑勺，不直觉的轻笑出声。“那看来我还是得自救了，还好我还记得金创药的方子，我给你说，你来抓。”
“你记得药方！”
“当然，行走江湖，生病受伤可都是家常便饭，久而久之，也就记得了。”
“你真厉害，我可就不行了，笨得很，都跟着师傅三年了，才把药材药性记了个大概，师傅嫌我笨，就把这药房交给我，都不让我到前厅去陪他看诊！你看这次他出门游方，师兄弟都去了，唯独不带我。”张小凡越说越失落，到最后都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林惊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捂着伤口又回到躺椅上:“你别气馁，俗话说得好，勤能补拙，你师傅让你在药房也是让你好好记药，基本功扎实了，以后上手也快，在说治病救人可是大事，急不得……”
“嗯嗯，你说的对，我一定会努力的。”
“好了，我给你说药方，你快点给我配药，不然……我都要疼死了……”
“好好好，你说……”
张小凡在案上铺开两张牛皮纸，举着油灯，等着他开口。
林惊羽缓缓说:“也许我的用济不大准，都是自己琢磨的，你看着抓就行。”
“好。”
“地黄苗，地菘，青蒿，苍耳苗，赤芍药，各五两。”
“五两？？？你这剂量可真够大的！”张小凡对每个药的位置记得很准，下手也有分寸，都不用戥子称，林惊羽说完，他也抓好了，在牛皮纸上一角一味的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