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替代 第五部分（完）(3)

他突然笑了出来，还是刚刚那样的冷笑，更长时间的对视让我对他的眼神更读懂了一层：一个智者对一名坚持错误观点还沾沾自喜的普通人的无奈。
“我们剩下的时间可是有限的，Mercuryphy Asteriod Glitter。我没有念错你的名字吧？”
他开始试着挑动我的心理，心理的背后，就是那道我和博士无法越过的隔阂。
“嗯……”
我从来不做没有原因的事情，但也不会轻易地去挑战别人的心理。除非有对别人阐明自己的想法的必要。
“简短些。有这个必要。”
“事情从你停止向我传输你的记忆那一刻开始。其实，在此之前，我的生活一直和你的生活有着管理，我默默地把我的生活揉成契合你的形状，以便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也不会和回来后的生活差得太远。”
“几天过去，你依然没有将你的记忆同步给我时，我慌了，指明我方向的路标没了。我花了很久的时间去计算原因，甚至计算你的想法。最终，我只分析出了一件事：我们之间的羁绊，停留在了之前同步过的记忆上。”
“后来，为了让我的商业能正常发展，我走上了一条和你的行为方式大不相同的道路。我本以为会从此与你分道扬镳，可是我总是忍不住一次次分析你，我的疑问越来越多了。开始，我只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后来，我开始怀疑你是否为了某种不可告诉我的秘密而断绝了这种关系。最后，我沉默了：我为什么要向你给我的这个方向想去？无论你是真的不想打扰我的生活，还是把我当实验品一样测试我的性能，抑或就像你拿着无线电读取器来找我一样中性的做法，有着旁马无法看穿的想法？”
我呆住了，无意识地竖起自己的双耳。我面前面对的，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我，但他是确确实实地坐在我面前的另一个我。
“所以，你的情绪系统使你表现得，就像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的害怕一样，之后说服我后，才暴露出你的真实意图，是吧？”
“对，这是我要说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从之前的怀疑中推出的，也是我对你冷笑的原因。我们开始的时候思想一样，而现在思想不一样，当我们再次见面时，会发生什么？”
空气短暂地安静了一次。接着我们俩几乎是同时说出那个词。
“分歧。”
“对，你和博士没少吵架吧？”
“也不算吵架。”
“可是我们俩在回答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可是我们以前也有一部分记忆相同，思想上总会有一些相同的地方的。”
“可如果我们继续抱着之后的思想去回答呢？我会回答对弈。可是刚刚我们已经互相试过了，我回答对弈已经没有必要了。”
“这样的话……我更可能会回答寒暄。”
……
他收回了锋利的刀芒，转而变得友善一些：“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还有，这一切可没有你想象得这么简单，既然你愿意跟我聊这么多，那说明你还是把我当做一匹正常的小马的，你得说服我。”说着，他伸出蹄子，贴在那个铁盒子上，发出微弱的蓝色的光，和伪善者们戴上面具前进行的仪式发出的光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