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时间》第九章 上古神(2)

语毕，再不回头，打开门迎着呼啸而来的寒风冲入大雪之中，背后留下的是老母亲嘶声裂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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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北空地上，一条如同两人般粗细的庞大白蛇从躲在草丛中的陈文凯身边滑过，发出娑娑的声响。作为一个现代的高中生，陈文凯想破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恐怖的情形之中。他一边掐着自己的手，希望能够从噩梦中醒来，一边惊骇的盯着空地上站立的赵彦，生怕他发生不测，毕竟赵彦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照顾他的人，虽然平时也没少欺负自己。
赵彦高大俊硕的身躯披着蓑衣巍然不动屹立在风雪之中，手上绑着尖刀，正眯着眼看着向这个方向游来的巨蛇。而他的耳朵则同时竖立着，高度集中的在警戒状态中，不管是身后冰雪集结而成的人身蛇尾无头老妪，还是右前方的这群黑衣武人，直觉告诉他，都有可能随时对他发动袭击。
黑衣人的头目看到白蛇出现，眼中竟然露出惊喜，他们将手微微下压，示意所有人按兵不动。但是巨蛇给人类还是造成强大心理压力，一些武人都不自觉的微微后退。
冰雪老妪就好像看不到所有人一样，自顾自的又说起了话。“白猫儿，黑狗子，这里好黑，快让萤火亮起来。”
白蛇终于看到了空地上半掩在雪地中的黑蛇躯体，已经被人类开肠破肚，黑红的血浸入白雪之中，在暗夜里格外醒目。白蛇向黑蛇的尸体滑去，围着的武人立即远远避开。只见白蛇围着黑蛇一圈又一圈的游动，血红的眼睛中仿佛还有泪花。
“娘娘，黑狗子被人杀了。”白蛇终于游到冰雪老妪身边，它眼前的这些人类对于它来说就如同渺小的存在，完全不在它的眼里。
然而冰雪老妪却似完全听不不懂它的话一样，还是自顾的说着话。“白猫儿，黑狗子，这里好黑，快让萤火亮起来！”
只是不断的在重复着这句话，白蛇注意到异常，惊讶的开口了。“娘娘，您的头呢？”
“白猫儿，黑狗子，这里好黑，快让萤火亮起来！”冰雪老妪完全不回答，在冰雪之下竟然越来越大，此刻已经大到比村祠堂还高一倍。
白蛇显得慌乱急迫起来，它靠近老妪的躯体，却穿梭而过，老妪只是风雪所形成，并没有实体。白蛇发出巨大的悲鸣声，它终于注意到老妪是从盒子中放出来的。它直立起身躯，冰冷的凝视着眼前如蝼蚁般的人类。
“人！汝等竟敢如此对待华胥娘娘！娘娘的头在何方！？”
它的声音如同雷鸣，黑衣武人在冰雪天竟被它吓出一身汗来。他们的首领冒着冷汗，但是绝没后退一步，只见他从腰间取下弓箭，沉稳的上弦对着白蛇，高声喊道。“鄱阳术者吕用之，奉燕国公命到蓝田取华胥神母的真身，以求长生。尔等妖魔速速交出神母真身，饶你不死！”
他一句话彻底激怒白蛇，一声又一声的雷鸣仿佛来自天边，白蛇正对着他张开血盆大口，腥风从蛇口中呼啸而出。吕用之虽然惧怕，但是他依然射出手中之箭，正中白蛇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