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恭衍生】飞鸟与天空(2)

……
如果要问红花会的人，那么大概是这样的——
俺不和他比武！
俺也不和他比武！
还有俺！俺也不！
咳……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显然，当年纪轻轻的总舵主有了心上人的时候，大家就更热切了。
“俺赌三两银子，隔壁王姓姑娘！”
“隔壁王姓姑娘有甚好的？俺赌五两银子，桥边钱姓姑娘。”
“去去去，咱们爷喜欢的肯定是英姿飒爽的女儿家，俺赌十两银子，前头陈屠夫家的姑娘！”
“……”
小堂的木桌上杂七杂八摆了些碎银子，大家伙押注下定后又全部转头，亮晶晶的眼里都是八卦的光芒，齐刷刷看着自家总舵主。
就看到年轻的，俊俏的，多少江南女子的心上人，陈家洛陈舵主，施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铜板放在木桌上。
“我赌一个铜板，是个男子。”
“……”
“俺想揍他……”
“俺……”
“还有俺……”
陈家洛噗嗤一下笑出来，打开手里的折扇摇了摇，“银子自己留着罢，去帮我打听打听近日留洋回来的人。”
红花会总舵主心仪一个留洋归来的男子。
消息一出去，倒不提多少女子梦碎，只是街边都欷吁起来。
两个男子……这是什么西洋玩意？
张启山。
人称“佛爷”。
张家是大户，前些年见势头不对，忙着把张启山送去西洋，说是念书，也是想让他在西洋打下根基，如果以后国内日子不好了，就出去营生。
回国也是因为张家老爷子过世了，张启山才要回来主持大局。
时隔多年回来，在西洋听惯了洋人舒缓圆润的发音，再听到别人出口的家乡俚语，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亲切多些还是陌生多些。
他走在街边小道上，看到红墙绿瓦，木雕阁楼，古老的文化堆砌出来的建筑和家中一本本蓝皮封底的书一样，都有着泛黄的，久经沉淀的魅力。
随后他向旁一看。
看到酒肆里手拿酒杯的人，和他隔着一条街，就这么遥遥对上了目光。
他礼貌的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和这个人有着怎样的因缘际会。
而在当时。
他想表达的莫过于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善意。
——很高兴见到你。
用洋人的说法就是。
“Nice to meet you.”
灯会是红花会举办的，按照惯例，送出去的名帖也就那么几份，只是这次特特的多了一份。
多的那一份，被张启山拿在手里。
他掂着手里的名帖，再怎么想也想不透红花会邀请的理由，而且张家向来与红花会没什么交际……
“佛爷，您去吗？”
身边八爷扶了扶眼镜，“红花会的灯会向来是请交好的大家门派，去了也没什么坏处，只是不知道他们想唱哪出戏。”
“……”
张启山阖上手里的请帖，闭目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