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Word Swirl》第九章·君主之眼（下）(2)

正当她擦黑板时，突然听见讲台下有同学悄悄说：“你不懂吧，我听隔壁班的人说了，这些传单上之所以画了那么多恐怖的鬼，并不是因为昨天过万圣节的缘故，这很明显是那个贱货的鬼魂回来报复了！”23停下了擦拭黑板的手，狠狠捏紧了黑板擦，背对所有人的她没被发现正在咬紧牙关。讲台下的这段对话很快被喧哗的吵闹声所淹没，随着身边的粉笔灰簌簌落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算了，我这种拿魔术惩罚人的想法毫无意义，根本不能为学姐沉冤……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她强压住满腔的怒火，开始继续擦黑板。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白衬衫、打着红黑色相间格子领带的男人正躲在对面办公楼的一扇窗户后，手持小型望远镜透过窗帘的狭缝观察23所在的教室。在他身后会客室里坐着的，正是早早从南郊回到市内的男性吸血种“德利奥斯”，借助潜入影子的便利让他总能赶在其他同族之前抵达目的地，如果不以非礼少女为目标的话，他能充当效率很高又值得信赖的信使。德利奥斯坐在沙发上问：“怎么样，有老师
，这笔‘双赢
’的生意还不赖吧？虽然我们这边的画师由于不可抗力将工作推迟了一天，但传单的‘质’和‘量’应该都达到令你满意的程度了吧？”
“这些都无妨，就算上面画的是嫦娥玉兔我也照样能让人全部发出去，万圣节只是个幌子，如果不是‘文字涡流’的限制和魔术师身上麻烦的魔力感应天赋，我一定会用比这更干脆的办法。好在传单已经像雾中的水珠一样布满整个校园，魔力反馈也抵达我的眼球了，看来那间教室里正在擦黑板的女学生就是学校里唯一的魔术师……啧，这不是那个23号嘛，额前的头发都长得看不清脸啦！魔术师都是这种阴阳怪气的生物吗？”
德利奥斯见对方对传单不感兴趣，只好换个话题：“她是你班上的学生？你好像不怎么待见她呀。”
“那是自然，我看‘D先生’你也没少出入风月场所，”男老师转过身来，低着头笑笑：“你觉得像这种脸蛋看不清、身材跟搓衣板似的货色有什么关注的必要吗？这个23号自打出了跳楼那件事后就对我爱理不理，我早猜到她可能对那个小贱人的死产生了怀疑。现在经你们这么一折腾，她再也藏不住了，既然是魔术师就有能力威胁到我，接下来我必须先发制人……”他话到一半，故意挤出一道感激的笑容面向沙发那边说：“这次多亏了你们的提醒，我才知道在这关键时期学校里居然还藏着可能捅篓子的危险角色。快说吧，你想要什么报酬，两人份的血可以吗？虽然我不能把最好看的女孩子给你，但一两个在身体发育上的‘潜力股’还是能提供的。”
“报酬？不了，我这次只负责传话，总之你记得向我们勤劳的画师女士提供健康女孩子的血就够了，我本人对小孩子没多大兴趣。”德利奥斯摆摆手说。
“我真是要感谢你们，我应该叫它做什么？这个恶心的小东西。”男人从眼眶中抠出他那黏糊糊的义眼，只见其瞳孔上也印着和23在传单里发现的一模一样的“小眼睛”。
德利奥斯答：“我们叫它‘Lord‘s Eye’，就像当初介绍给您时说的，虽然不会对看到它的人产生任何影响，但只要在它旁边辅以其他较为完整的图案而使其达到‘被忽略’的状态，也就是现在师生们所看到的万圣节怪物，就能撇除一切屏蔽，为你所佩戴的‘主眼’送来对方是否携带魔术回路的信息，原理就好像中药的药引。话说回来，老师能够让传单这种落后的宣传物顺利在校园里散播却没被人怀疑可真厉害，反观我们这边，不管是我还是负责绘画的那位女士都没展示出什么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