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前的暗流涌动(2)

“什么意思？”约瑟夫感觉到了事情的严肃性。
“我在宪兵那边认识的人说，要注意我们周围，可能有人泄露了城内的军警设施的情报。”
“你是说部队里有人泄密吗？”
“不完全是这个意思。”卡尔的目光不经意间朝别处一瞥：“我们的战士对祖国的忠诚是值得信任的，只怕是某些人不经意间说漏嘴，坏了大事……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怕人多嘴杂。”
“我明白了，我不会往外说的，你自己也要注意点。对了，那一天你不是跟一个本地女人在一起吗？长得挺漂亮那个。”
“嗯……”卡尔的视线压了下来，似乎若有所思。
“连长！把你的狗抓走！它在咬我皮带！”
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饭堂另一侧传来，约瑟夫瞬间换上了一副扫兴的表情。对桌的连附属官微笑着站起来，约瑟夫知道他会帮自己处理，于是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卡尔。
“我也告诉你一个情报。”
约瑟夫把撑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
“什么？”
“全城可能会戒严，就在这几天。”
“从哪听到的消息？”
“不知道，不过整座城市里的驻军都在传。据说近卫部队已经配发了两个基数的实弹。你也看到了，警察的巡逻也更加频繁，街上的检查点也越来越多，出勤的警察都配了长枪。
“真的要下令戒严的话也应该我先知道才是。”
“虽然还没有正式下达命令，不过大家早已心照不宣了。”
“如果真的是要戒严的话，也就意味着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几个星期前上头决定让宪兵和警察联合维持治安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光靠警察已经无法控制匪军的破坏活动。如果现在又把我们正规军投入进去的话，那情况就不止是不容乐观这么简单。”
“有可能会直接威胁到我们对这片大陆的统治。”
“没错，我就是担心这个。如果到时候爆发了大规模的叛乱的话，光凭我们这点兵力很难镇压得住。而且我还得知了另一个消息。”
约瑟夫环顾左右，确认隔壁的长桌没人关注他们这边。
“本土不会派出兵力增援。因为议会没有通过凯洛斯执政官的增兵提案，都是民社党搞的鬼。虽然总统还有国防军的高层都知道，一旦凯洛斯执政官这样的人都示弱了，那情况一定是比他所描述的更加紧急，但是民社党那帮杂种只想着把军队搞垮。８９年的时候就该把他们都灭掉。”
“民社党总是打着民主的幌子搞破坏，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不过这些事凯洛斯执政官比任何人都更清楚。８９年的时候他就在柏里施塔特。但是我们现在的情况比８９年那时候好不了多少，本土的增援指望不了，整个殖民地的驻军只有一万多人，要是算上警察勉强有四万，但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数以十万计的暴民。获胜的机会十分渺茫。”
“只要祖国的旗帜还在这片土地上飘扬，我就会奋战到最后一刻。”卡尔表情凝重地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