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短篇同人·狐恋（下）(4)

“多么狭隘的生物啊。”她开口，轻声道。一缕血丝在她说话时顺着嘴角流出。
“多么乱暴的憎恨。多么妄想的独善。多么的……多么的——”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多么的脆弱的……让人怜爱的，有限的生命啊（此段话和前一句小玉的话引自《Fate/Extra》）。”很明显可以看出，玉藻前因重伤说话十分费力，可她说出的话还是令安倍晴明有几分惊讶。
他曾退治无数妖物，却从未听任何一个说过这种话。
玉藻前抬起头，一双浸了血的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安倍晴明——至少是安倍晴明的方向，但是她看不到安倍晴明——开口：“我终于想通了，安倍晴明，神是没有办法变成人的啊。就像人永远不会变成神一样。还真是……悲哀啊。”
明明是尊贵的神，却被当做怪物嫌恶和畏惧。
明明只想像正常的人一样活着，却还是逃不过这般命运。
真是……有够讽刺。
“对了，安倍晴明，陛下他……”
“上皇已经有了新的宠妃，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
寒风吹过那须野的草地，枯黄的草叶随风摇摆。玉藻前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再也不发一言。
安倍晴明看着玉藻前，良久，松开了拉弦的手。
破魔箭穿透的玉藻前的心脏，她倒在枯败的草丛中。
安倍晴明缓缓蹲下，为睁着眼的玉藻前合上双眼。
玉藻前的身体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渐渐缩小，最终化为一块杀生石。
安倍晴明念动咒文，以符咒为杀生石施以封印，尔后起身高声道：“祸害宫廷的金毛白面九尾狐已被退治，各位随在下回去禀报上皇吧。”
欢呼声自人群中爆发，大家欢呼雀跃，随安倍晴明返回京都。
吵吵嚷嚷的声音逐渐远离了那须野，那须野恢复了宁静。就像……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安倍晴明仍然履行着降妖除魔的职责，皇宫里又多了新的宫女，鸟羽上皇又有了新的宠妃。
祸乱朝纲的妖妇玉藻前的故事越传越广，一直流传到千年后的世界。
没有人会记得有一位全心全意爱着喜欢的人，也渴望被爱的少女，葬在了那须野。
更没有人会知道，曾经有一位因为好奇而造访凡世，爱做梦的神明，想变成人类度过一生，却被当做怪物排斥，最终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