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嘉markson】《段先生看牙记》(十)完结章

《段先生看牙记》(十)
冬季的风实在是吹得人生疼，段宜恩紧了紧棉袄，快步赶去学校上课。
上完课仍觉得手脚冰凉，拎了包就打算回家，远远就看见朴珍荣拿着保温瓶慢悠悠走过来。
“你怎么突然爱喝牛奶了?还拿保温瓶装着。”
好像就等着段宜恩问这话，朴珍荣扬了扬手中的保温瓶，笑得一脸灿烂:“你说这个啊，这是林在范给我热的草莓牛奶，保温瓶也是他的。”
“你在得意什么?”段宜恩动了动嘴，但忍住没说出来。拿出手机拨给王嘉尔:“我下午去拔牙，你帮我挂下号呗。”然后挂了电话。
朴珍荣挑了挑眉，伸手比了个大拇指，打算去找林在范玩。
段宜恩说是下午去，但中午吃完饭就去了医院。
想着正在午休，段宜恩不想吵醒他，所以没有敲门。王嘉尔趴在桌上睡着了，一个小护士居然拿着毯子往他身上上盖。
段宜恩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像是有什么压在胸口，故意咳嗽一声，小护士抬头惊了一下，逃走了，脸还通红。
王嘉尔浅眠，被惊了一下就醒了。用手揉了揉眼睛，还睡眼迷蒙:“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段宜恩皱了皱眉，没好气道:“我不早来，怎么能看见那个小护士给你盖被子?”
王嘉尔没有接话，招了招手，示意他躺下，检查他的牙齿。刚洗过的手，带着微微的凉意，手指抬起拖着段宜恩的下巴，被触碰到的皮肤开始发烫，耳尖微微泛红。
段宜恩见他一直沉默，忍不住“喂”了一声，刚一出声，王嘉尔手就微微用力，迫使他的嘴巴分开，这下想讲话也不能了。段宜恩一股气憋着，干脆沉默起来。
刀划开了牙龈，血流进口腔，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你拿我当什么?”王嘉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段宜恩顿了顿，吐出两个字:“朋友。”
“那你生什么气?”
“我没有。”口齿模糊不清。
“你有。”
刚想反驳，段宜恩听到牙齿离开牙床的声音，王嘉尔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舌头被镊子压着，说不了话。口水从口腔里溢出来。
段宜恩动了动，最终什么都不做。王嘉尔转身拿起棉花，小心翼翼地擦完口水，又帮他止血，温柔得不像话。段宜恩也不避讳，光明正大地盯着王嘉尔看，这人真的很有诱惑力，自己不就被他迷惑了。
王嘉尔坐回座位，开始写病历。段宜恩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他了，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因为，喜欢你。”
王嘉尔握着笔的手失了力，划出一条横线。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喜欢你。”
王嘉尔放下笔:“你过来……”
段宜恩慢吞吞走到他面前，王嘉尔起身拉下了百叶窗，反锁了门。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听见没?”段宜恩声音放大起来，生气起来什么后果也不顾。
王嘉尔上前一步，拥着段宜恩迫使他坐下，右手扣住他的头，嘴唇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