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之心（同人小说）：纪元先锋│第五章 复仇

第五章 复仇
葱郁的森林当中，笙木然地站在一个小土丘旁边。此时的她蓬头垢面的，完全没有了一个身为公主的端庄，脸上挂着两道显眼的泪痕，却早已哭干了眼泪，只剩下失去焦距的双眸，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石碑。而粽子也靠在石碑的一旁，只不过由于悲伤，体内的水分有些缺失，体型比之前都要小上不少。
在简陋的石碑上，几个鲜红的文字显得格外刺眼――“雪颜之墓”。那些字透出的情感，似乎要在人心中挣开来一般，令人触动。
许久之后，笙才转身离去。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毫无目的的，只是一味地走着。萧条的身影显得有些蹒跚。然而没走出多远，娇弱的身躯踉跄了一下，便无力地瘫倒在地。
没办法，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了，毫无防备的笙这段时间被折磨的身心俱疲。这时的她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只是趴在那里。草地上的露水打湿了头发，贴在前额，冰凉的触感一如她死寂的内心――如同掉进了冰窖。
这种状态又持续了很久，直到粽子有些担心，拱了拱笙的脑袋，她才勉强从迷茫中回过神来。虽然不清楚该何去何从，但一直呆在这也不是个办法。于是笙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准备继续前进。
突然一个球从笙腰间的包中掉出来，“骨碌骨碌”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笙先是愣了一下，再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诺亚之前塞给她的水晶球。她的眼神不禁颤抖起来，迸发出迫切与惶恐的光彩。即使现在知道什么也已经太晚了，但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笙猛地把水晶球拿起来，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笙的内心在歇斯底里地咆哮。
随着魔力的注入，水晶球渐渐散发出光辉，一股绚丽的色彩在其表面若隐若现。待魔力稳定后，水晶球里浮现出了诺亚的身影。
“公主”诺亚开口了，神情显得十分疲惫“如果你看到这份影像，我应该已经死了。但我会很欣慰，至少我最终做出了对的选择。现在你应该很迷茫，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这也怪我这么多年来都没告诉你。但对于我接下来要说的，我希望你有点心理准备。”说到这，诺亚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心境。
“当年皇后生下你的时候，你父王是不打算留你的。我为保住你的性命，做出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向国王说明了把你留下来可以给他带来的好处，这个好处就是...就是...就是成为与克里斯汀国联姻的工具！”再说到原因时，诺亚犹豫许久，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如同晴天霹雳的字眼。
终于把心中最大的心结吐露出来，诺亚如释重负，神色看上去轻松了一点，眼神也柔和下来：“很抱歉一直让你活在谎言之中，但是对帝国的忠诚让我不得不这样做...有时我也会想这样的忠诚是否值得，但不知为何还是拿不定主意。”
“说实话，我并不指望你能原谅我，毕竟连我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罪行。虽然刚开始，我更多的是像在赎罪一般，只是为了减少一点内心的罪恶感。”
“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懂事，陪你度过一个又一个喜怒哀乐，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如今，无论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只希望让你知道，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女儿。即使这样不对，但...有时我真的想听你叫一声爸...”最后诺亚的眼神完全柔和下来，充满了幸福，兴许是想起那么多年的“父女情”，只不过更深处的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