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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钤光】《剖心》其四

蠢光光,你认错人了Σ(゚д゚;)
方方土要搞事啦,小葱你要小心啊
至于甜不甜的问题嘛,苦尽甘来更甜对不对(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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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玉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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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替他简单地包扎了腹部伤口,看着眼前眉目俊美凛然的青年,无奈叹气。
“现如今我自身都难保,如何救你。更何况你长得人高马大,让我想帮你都有心无力……我再等一柱香的时辰,到时再没人过来,你可别怪我狠心。”
青年对他说的话无知无觉,只蹙着眉发出痛苦的呻吟。
陵光自觉并非大善之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已是仁至义尽。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不过半柱香的时辰,就有人寻了过来。
看着周围死尸和染血的石块,马上就能推断发生了什么。
来人应该是这位公子的侍从,孔武有力,轻易将青年背了起来。
观陵光一副落魄模样,他道谢的同时不忘解下腰间的钱袋,一股脑地往他怀里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这些钱财你且收好,权当做谢礼,改日若是有机会,我家将军定会亲自道谢,报还恩情。”
陵光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装的全都是金裸子,满满当当。他救下的人非富即贵,身份应该不低。
于是便顺着话问:“将军?”
那人爽朗一笑:“是,我家主子正是裘小将军裘振。公子若是无安身之所,尽可前往。”拜别后背着裘振离开,动作干净利落、身形矫健,一眼便能看出是练武之人,想来所言不假。
目送二人离开后,陵光带着细软,寻了一处干净的溪流沐浴,换了身衣物。
天色尚早,正好启程。
可是……从此他便要离了王都四处漂泊流浪么?
父母的尸首不知有没有人收敛入土,他怎能安心,况且,此仇令人切齿拊心,安能不报!
其他人定当以为自己已经逃离王都,此时回去,正好应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很少有人会察觉。
思及此,陵光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当即打算沿来路返回。
·
再次回到烟花繁华之地,他却倍感茫然。
一个人安身立命,对于娇生惯养、从未吃过苦头的他来说,太难,太难。
陵光想着该如何谋上一份差事,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做冤大头给盯上。
衣着华丽,腰间钱袋鼓鼓囊囊,却连一个仆婢侍从都不带在身边,这样的公子哥儿,最好下手。
那一袋金裸子被顺手牵走时,陵光是察觉了的。他当即追了过去,追着人在巷子里七绕八绕,没多久便绕得晕头转向。
以前对于钱财他是毫不在意的,丢了便丢了,可惜今非昔比,若是不把它追回来,依照他毫无节制的用钱习惯,过不了多久便会穷得叮当响。
陵光很是着急,全然没有注意到,更加令人绝望的事即将发生。
三五个人将他牢牢堵在巷子里。陵光心里一颤。他们穷凶极恶、异常可憎的面目和高大的身形无不让他心里发怵。
“光天化日,你们要做什么!”陵光知道此时不能表现出丝毫畏惧,否则便彻底完了,于是双目一嗔,露出一副怒急的模样。至少先拖延时间,说不准会有人来救他。
但他生得貌美,明眸善睐,这样看去却是显出娇嗔的样子,容色更加艳丽,对于歹徒来说却毫无威慑之力。
“把他绑了!生得细皮嫩肉的,正好卖到青楼去。我听说有人不爱美娇娘,偏爱亵玩他这模样的公子哥儿……”
其余人一阵大笑应和,接着就有人手持麻袋向他走来。
陵光拔腿就跑,没跑两步便被人扯住了衣领。眼前一黑,那群人已经将他拢在麻袋里准备扛走。
他忍不住挣扎,绝望在心底蔓延。陵光后悔了。
他恨自己任性妄为,整日风流,没能趁着年少习武,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
他恨父母枉死,自己却不能寻仇相报。
陵光眼眶湿润,莫大的委屈让他泪意上涌,伤心不已。
正在这时,他感觉身上推搡的力度小了起来,接着几声惨叫响彻耳际。
陵光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心下一喜。
有人助他摆脱眼前的黑暗,重见天日。
陵光擦了擦脸上残存的泪水,对救他的人感激不尽,连连道谢。
那人却摆摆手,摇头:“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若是一定要谢,就谢我们公子罢。”说完便兀自走到巷口,陵光的目光追随而去,才发觉那里停靠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那人躬身行礼,对着里面的人说话。
陵光看到车中人掀开车帘向外观望,不过片刻便又放下,让他来不及看清他的面目。
“公子,人已救下,行程不能耽搁,还请马上回府。”
车中人思量片刻,自腰间取下一块做工精良、价值不菲的美玉,递了过去:“如此,你便将这玉赠与他,就说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若是有需要,携此物前来,我当有求必应。”
侍从犹豫半晌,却不好违逆主子的意思,只得接过东西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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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之缘?是怎样的一面之缘,让他能对我有求必应呢?”陵光的指尖摩挲着玉上精致雕琢的纹样,忍不住思量。
第二日,他打算拿些华而不实的首饰出来典当,想着当铺老板见多识广,知道此玉由来也未可知,便取下一问。
当铺老板果然知晓,沉声道:“此乃先帝御赐之物,墨玉两块,分别赠予世家公孙与裘老将军。不知公子从何处寻来?”
陵光心下了然,面上不显,随口回道:“赝品而已。”
再回想那人的传话,“公子说你与他有一面之缘,此物赠君,日后有求必应。”
“我家主子正是裘小将军……”
应当是他罢。
陵光想不出自己在这王都还认识些什么别的人。
想通这一点,他的面上露出浅笑:“话既如此,却之不恭。”
——
钧天南境。
遖宿攻下七城后便于平阳城外驻扎,休养生息。
再发起攻势时,并不如先前那般势如破竹,一往无前。
因为裘老将军亲自上阵,守平阳险城。
一时之间战事胶着,双方对峙不下,互不相让。
钧天啟昆帝忌惮北境的天枢侯,又素闻小侯爷孟章有用兵治军之才,便存了心思将他派去南境,守平阳城。
孟章受王命所托,得朝堂一干重臣厚望,不得不离开封地,前往平阳。
孟章到达平阳时,接管城中大权,他对裘老将军以礼相待,并未打算司监军之职。
有兵士来报,遖宿援军恐不过三日便能赶到,到时纵使平阳城险,也不一定能挡得住攻势。更何况守城多日,粮草增援却跟不上,城中士兵也损伤过半,如何能守?
孟章一来便遇上了烂摊子。但既然来了,便要做好,不留人话柄,否则恐怕战败啟昆帝便有理由拿他开刀。
正在这时,有人毛遂自荐,声称能解平阳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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