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背叛的恋愛之约(中)

“哪天能够休息啊？”亢祪
在霞光初现的时候才回家，睡了不过一个多小时，又要上班去了。
小波
有点高兴，竟然可以跟亢祪一起出警，械派的治安到底是怎么样的？
“把它穿上。”亢祪没有去警察局，而是直接去警戒工作现场。
亢祪给小波的是一件辅警的警示外褂。警察缺员非常严重，警察局里还有不少这样的“辅警”，都是各个警官的小弟们，除了新增的小波，亢祪还有两个辅警。印有“辅警”的警示外褂对于小波来说有些大，不合身，不过穿上它他便是“械派警察”一员了。
“你几岁了？”亢祪也注意到衣服不合身，不过也没有余力定制合身的制服。
“十四岁。”小波虚报两岁。
“嗯？这么小？”大约是自己一半的年纪，亢祪看了看他的身高，“小波，如果有人问就说15岁。”
“好的。”小波同意，“亢大哥，我要做些什么？”
“你到那里只要看着我的车子和看看有谁打架，还有当我一声令下你就冲上去拦住打架的人。”亢祪布置任务。
“好的。我打架也很厉害的。”小波说。
“那就好，但不要冲动。”亢祪提醒。
亢祪是例行出警。城南拆迁工程的危房在两年前就被认定为危房，但拆迁工作一直在拖延，工程和社区负责人与当地居民过几天要吵一次，虽然过程很漫长，但每几次争吵都能劝走一些住户也是了不起的功绩。警方虽然理论上支持政府同僚的工作，但不能加入争论之中，只是负责制止肢体冲突。
工程原计划是划定一个地方租给需要搬迁的居民，而居民们则要求政府给同等的房子和钱。但政府一方能划出一块空地已经不容易，他们缺钱又缺人，不管是帐篷、板房还是水泥楼都得让居民自己解决。两年来的成功案例是灾难发生后的补救，强迫牺牲居民的利益。前不久功夫派强歼战结束，不用运送大量人力物力上前线了，政府开始扭转减员的趋势，拆迁工作也有了底气。
亢祪和小波到谈判现场时，新一轮谈判已经开始了，双方就在一栋危楼旁的街道上，摆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双方代表坐在两边争。亢祪站在双方代表之间、桌子的一侧，留小波在外面。
双方代表分厘必争，有时不是代表的人会插嘴，作为中间人的亢祪必须及时制止——不管插嘴者的意见有多么优秀，有多么正确——否则容易变成双方大规模斗嘴，进而变成械斗，没有“代表”的意义。有时亢祪会想，如果把闹事的械派送到战场上，让他们把怒气发泄在功夫派上，也许战况会好一点——政府也确实这么做了，但战况没有什么改善。
小波在外围观察那群械派，他们与人类很像，有明显的机械改造的并不多，无论说话语气还是行为动作都与人类一模一样，即便是那些扭曲的肢体也运动得与人类无差异。
亢祪的另外两个辅警来了，他们没站在亢祪身边，也只是在外围看。
辅警问：“小波，你是哪里人？”
“我是南方人。”小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