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梦］第十二章 笑着的黑白小丑

整洁的病房里，一个男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他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叹了口气。
突然间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少年走了进来，神情冷漠。
“爸，叫我来干什么？”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顿时露出礼貌的微笑。
“你也知道我是什么都帮不着您的。”
男人看着他，无奈的叹息着。
“哎……只是想见见我儿子len。我也知道你不太喜欢来医院，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爸也真是了解我。”len坐在病床旁边的位置上，“得的是胃病，以后吃东西小心点。”
顿时，病房里一阵沉默，两个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len看向窗外，一愣。
“下雪了？”
窗外大雪纷飞，这座城市仿佛也随着这场雪慢了下来，宁静了稍许……
这才12月，今年的雪，早的有些反常了……
“你果然还是很喜欢下雪天。”
男人微笑的寒暄着。
len转头看着他，眼神略显疑惑。
太过于反常，仿佛，只是一场梦罢了。
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告诉自己，这绝不是梦……
“其实，今天我叫你来有其它事情。”男人拿出了一个袋子，交给了len。
len透过袋子的缝隙，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瞬间笑容麻木，接过袋子，眼神冰冷，毫秒之间，眼神归为平静。
“你为什么送我篮球？”
男人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什么。
“故意戳我痛处吗？哈哈，你明明那么明白。”
len讥讽的笑了笑。
梦终于醒了，原来刚刚的全是梦境……
“桌上的是扑克牌吗？”
他拿起盒子小心抽出里面的牌。
“你知道我最喜欢那一张吗？”
他举起那张牌看着男人。
男人迷茫的看着他。
小王吗？
“你不是以前一直想要大王吗？”
“人总是会变的啊爸。”len平静的看着他，“我现在才发现，我和小王太像了，黑白小丑，在黑白的世界里还得露出笑容。比起高高在上的大王来说，它永远是第二名。”
他将牌随意一扔，牌缓缓落地。
“你说是不是很像我？永远在恐惧痛苦中笑着的第二名。”
“len……”男人犹豫的试探。
“很惊讶？”
len不屑的笑着，把袋子放下。
“就不劳爸破费了，这东西我不需要。我先走了。”
“等等！”
男人大吼着，len一阵惊吓，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有什么事？”
len已经极不耐烦，但还是保持平静的语气。
“你说了这么多，总应该我说了吧？你先冷静下来，我知道你看到篮球会有点情绪激动。”
男人温和的语气让len的怒气平息了下来。
即使是再讨厌他，再恨他，我也不应该表现出如此愤怒的样子。
他毕竟是我爸啊……
len深呼吸几口，走了回去，笑了笑，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