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Shadow】第五人格 同人文 无约之誓

杰克用手揉着太阳穴。这不是什么多好的记忆，却常常在回忆起的时候彻夜难眠。最后他当然逃出了白灯街，逃出了被画家束缚的世界。伦敦在下雨，不染纤尘的生活安稳得令他生厌......也没有那么讨厌，只是约瑟夫的刀光勾起了他对以往阴暗生活的回忆，他真的无法忍受这种对掠夺生命的强烈兴趣。
他决定不再画画了。另一个人就让他死掉好了。
他缩在灰暗的阴影中，把围巾割成条带草草扎住肩膀上的伤口。
这是约瑟夫留下的痕迹……这是他与他最后的交集。
也许他应该纪念一下？杰克粗暴地撕掉粘在伤口上的衣服碎片，血涌出来。
“约瑟夫......很感谢你给我的一切......”
不对。这么温柔的话他说不出口。他的温柔永远掺杂着残暴。
“对不起我还是走了，也许这样对我们来说都好一些……”
约瑟夫好不好他不知道，反正他很不好，伤口很疼，有点头晕，杀戮的欲望令他烦躁不安。
“我不会再回去了，我们也不会再见了。如果再见面大概就是我们都死掉的时候了吧……”
约瑟夫什么时候会死他不知道，反正如果今晚熬不过去他自己可能会伤口感染......然后发烧，没有药所以会发展成肺炎，然后会死。
“要是这样你都能找到我的话......哦这有点难，要是又见面了的话，我就认真过画家的生活吧？跟你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好累啊，头疼，好像发烧了。会不会连明天早上的晨雾都看不到？
“但是......单方面的约定是不是根本不算数？那很好......我可以钻空子了。”
但是那也是约定了。没有约瑟夫的约定，没有约定过的誓言。无约之誓。
“我好像还不能死......我可不想现在就跟你见面。好不容易能打打杀杀了，我还没过完这种生活。”
雨水很冷，杰克裹紧了单薄的衣服。血的味道渐渐被冲净了，他感觉那残存的铁锈气息还在冲击着他疲惫的神经。
“你记得按时吃饭......”
太动感情了吧？或者这是将死之人对生命对生活的本能的温柔？反正不会是对约瑟夫的特例。大概。他现在依然会奋力杀了他......如果约瑟夫在他面前举起西洋剑。
他艰难地在天亮前磕磕绊绊地摸回了另一个“家”里。好像伦敦的夜晚从没有这么黑过？冷硬的地板木材被雨泡出了发霉的味道。还是硬木地板适合休息......沙发太软了，腰酸背疼的。
就是太冷了。哪里都冷。
地面很冷雨很冷。他盖着最厚的外套，还是冻醒了。
再醒的时候头痛欲裂，杰克非常确定自己发烧了。
以往都是他给别人伤害，他自己还真是鲜少受伤。关于伤口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要用酒精消毒然后包扎，这还是跟约瑟夫学的。但他哪有酒精这种东西？他不死在这就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死亡并不可怕。然而，他不想就这样死去。毫无尊严的被摧残，生命毫无价值。
杰克至今为自己在夜莺的信飘进窗户之前还活着而感到庆幸。幸好当时没有睡着，幸好当时硬撑着在胡乱处理伤口......伤口发炎化脓，和衣服的布片粘在一起。夜莺是什么时候悄悄送来了信？开膛手的苍白面具对他来说是多么贪婪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