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学园常异色之战（9）——关系什么的

“是的，身体已无大碍了。真是麻烦你了。”
“不，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对在下来说实在是有失礼节。”
“日/本，是日/本吗？”
正在鞠躬的日/本听到询问声后发现拎着一筐面包的德/国正站在它身后。日/本晃了晃手中装满药品的塑料袋，“医生坚持再观察几天，不管在下怎么解释都没用，刚才正试着将它们偷偷退回去呢。”
“你真的没事了吗？”
“当然。”日/本微微一笑：“如你所见，在下是脱胎换骨的日/本。”
德/国怔了一下，随即有些紧张地问道：“真的没事吗？被拆分重组什么的。”
“呃……这只是开个玩笑。德/国君你不必勉强自己笑的！”日/本开始转移话题：“德/国君是来探病的吗？”
“我来看我哥哥。”
“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在下却在此偷闲。”日/本垂下头，语气有些消沉。“在下真是没用。”
“不，日/本。如果没有你的资料，我们到现在也只是一群无头苍蝇。你的贡献是最大的。总之……你……”德/国绞尽脑汁想出的一大堆安慰的语句最终被压缩成几个字：“谢谢你。”
“这是在下应做的。”日/本的脸色轻松了几分。
“汪！”一声犬吠打断了对话。
“德/国君，这是三只中的……”日/本努力通过外形辨认这只拖着狗链，正用嘴拽着德/国裤脚的大狗。
“Bkackie，它这时应该和意/大/利……”
日/本及时拦住了将要跑出大门的德/国 ，“请你呆在这里。”
“如果抓紧时间，我们还能……”
“能怎样？在下承认犬类的嗅觉能力，但是Bkackie光是找到我们就一定耗费了不少时间，而且就算找到了被绑架的意/大/利君，你想好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了吗？如果你还是那个冷静严谨的德/国君，请将计划告诉在下。”
“求你了，日/本，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一起去。”
“请冷静下来。”这简单的一句话将否定加固了五重。
“难道什么都不做才能冷静吗？”德/国倚靠着门框，身体逐渐下滑。“我到目前为止都做了什么呢？只是被动地接收一个又一个消息，负面的，不好的，坏的。那个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的德/国去哪了？现在这个束手无措的德/国究竟是谁？日/本，你，你们一定很失望吧。其实我才是真正的无能之辈啊。”
“是吗？原来德/国君你是这么想的。”日/本蹲下身，让自己和德/国的视线持平。“之前向你抱怨了这么多，却忽略了德/国君也有脆弱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产生思维盲区的呢？我们已经习惯了依赖德/国君，德/国君也习惯了这一切，独自承担了所有责任。你真的，真的不必活的这么累。”
“如果德/国君因此自责，那就是钻牛角尖。难道在下还要恳求你多多麻烦我们吗？所谓友谊，就是要互帮互助到无法理清关系，何况是为了另一个朋友呢？”日/本行了一个军礼。“请下达命令，队长。”
盯——
盯——
再盯——
继续盯——
爱因斯自己都觉得和这两条恶犬瞪来瞪去是闲得蛋疼，可是还有什么逃避现实的办法呢？
“所以啊，一听说那些坏人要来这里，我们就马不停蹄地来帮助你们了。”
“可是卢西，我真的不用把你们的存在告诉德/国它们吗？”
“我们是秘密行动，绝不能暴露行踪。所以请费里你一直待在你的住处，也就是这里，好吗？”
“嗯嗯！”意/大/利不断点头。“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帮上大家什么忙，但是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肚子有些饿了，费里你可以给我们做点吃的吗？”
“包在我身上！”
“终于不再摆出那个愚蠢的表情了。”爱因斯对朝沙发走来的卢西安诺说道。“我们的欺诈师先生。”
“有一个好消息。”卢西安诺压低了声音，“费里西安诺说这两条狗打过狂犬疫苗，所以你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当时明明是你先凑到那家伙身边套近乎的，为什么被咬的却是我？”
“谁知道呢？或许它们特别讨厌某人腐朽的内心散发出的霉味吧。”
爱因斯撇了撇嘴：“我希望你除了损我还能说出一些有趣的东西。”
卢西安诺摘下帽子，用一根手指让它保持旋转。“除了我们几个，弗拉维奥和尼古拉斯也到了这里，这算不算有趣？”
“……他们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帽子旋转的速度加快了。“而且本田葵的常色立刻提供了异色的情报，这是不是更有趣？不过根据费里西安诺的反应推断，它们对我们两个一无所知。”
“是巧合吧。本田葵在会议上说过常异色会存在共鸣。”
“巧合？本田葵告诉了我们一切，可是他为什么不过来呢？他在会议上活跃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结果你还是来了。”
卢西安诺重新戴好帽子：“你不也是？你根本对国名背后的 不感兴趣。”
“这段话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爱因斯说。“你不需要并不代表别人不需要。”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是因为弗拉维奥？”
“他？”卢西安诺不屑地笑了。“是 让他有机会成为我的兄长，我为什么要在意一个陌生人般的存在？”
嘴硬？逞强？亦或是逃避？爱因斯自知他是五十步笑百步，明明对尼古拉斯没有半分敬意，却为了那个可能性来这里受罪。卢西安诺应该也被同样的问题困扰着，不过如果深入探讨这件事，他一定会更加焦躁，然后将爱因斯当做发泄对象。
“啧。”
“怎么了？”
“突然觉得我们大家的关系只是在走形式，根本没有真情实感。”
“哦？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朋友’这个词的荒诞之处了吗？”
“是所有的情感。”
“你竟然会想这么无聊的事？真是恶心。”
够了，爱因斯。你愿意承认这样的现实吗？不知情的我们只能接受并习惯那不可说之物所强加的东西，甚至会……
“卢西？再等一下，pasta马上就好了。”
“我不急的，我来厨房只是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卢西安诺打开存放调味品的橱柜，“爱因斯喜欢重口味，所以他那份盐和辣椒酱什么的请以瓶为计量单位。”
普/鲁/士发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既然阿西的异色会来这里，那么小意和日/本的异色的到来也只是时间问题。本大爷的神经果然变得迟钝了，战争中最值得提防的不就是变数吗？呐，老爹，我一定很可笑吧，将主导权拱手让给敌人。
“没错，就算让他们坐在谈判桌前，最终也会以互相抛扔纸笔结尾。不过，如果两方产生僵局会怎么样呢。”
“好大的口气。”普/鲁/士冷哼道。“你以为平衡战争是一件容易的事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之前的那一番话至少让你迟疑了几分钟。”
普/鲁/士不甘示弱：“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尝试平息它呢。”
尼古拉斯说了一些普/鲁/士听不懂的话：“就算生活是流水账，日记也要记录每日的波澜。”
尼古拉斯的坦诚是合作的暗示。虽然尼古拉斯对关键问题避重就轻的态度让普/鲁/士抱有戒心，但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提议。除了面子问题，普/鲁/士没有任何损失。
只是如果位于幕后……也意味着要“消失”吗？
“我接下来打算去找本田葵，或是他的常色，他们应该能回答所有的问题。我的常色，你的决定是什么？”尼古拉斯的眼神仿佛在说“我不在乎这条道路上只有我一个人”。
“越早行动越好。”普/鲁/士说完这句话后已经握住了门把手。
小少爷和洪姐还有10秒到达。
谁？听声音像是女性。
“你走不走？别杵在门口啊。”
只有本大爷能听到吗？不管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尼古拉斯，我们从这个楼层跳下去不会受伤吧。”
“我说你到底发什么神经……”门把手从另一侧被转动，三道意料之外和一道情理之中的目光就这样相遇了。
“……好巧啊。”
“总之，你们就是要瞒着我们处理这场骚乱？”匈/牙/利抓了抓头发，“虽然计划听起来还算靠谱，但是你们也太理想化了吧。”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这明明是普/鲁/士你的老毛病吧！我承认你的战斗天赋，但你的智商能不能从打打杀杀中匀一点到大局观上啊！这种事怎么说都要先和我们商量吧！”
“不懂浪漫的家伙。”
“你特 么哪里来的自信？”随后是关节活动的声音。
尼古拉斯戳了戳奥/地/利：“你不去劝架吗？”
“劝了也没用，那就是它们的相处模式。你最好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大笨蛋先生。”
“你……‘大笨蛋先生’是你的口头禅吗？”
“我这么说可是有依据的。”奥/地/利伸出三根手指。“其一，不论怎么强调万全准备，你的行动都是孤注一掷的。你的冲动只是被理性压抑着。”
“其二，这是你和普/鲁/士的通病：自定义为孤独。什么事都自行解决，看不到身边伸出的援助之手。不，应该说是故意忽略，没有意识到身边的朋友与亲人的关心。”
“其三，关系是通过交流产生的。你想守护的和想守护你的是同一个对象，不要让道路堵塞或变成单向通行。”
“综上所述，你们两个都是大笨蛋。”
“第二个和第三个重复了。”
“那就把第三个改成吹毛求疵，你这个大笨蛋先生。”
“德/国是最大的障碍，我们几乎不可能瞒过它，你们两个最好快点搞定。”匈/牙/利拍拍尼古拉斯的肩膀，“普/鲁/士就请你多多关照了。”
普/鲁/士和尼古拉斯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不阻止本大爷/我吗？”
“没办法啊。”匈/牙/利摊开双手表示妥协。“尽管完全不理解，但毕竟互损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能帮就帮吧。”
奥/地/利补充道：“况且我们也没能力阻止你们干傻事啊。”
“给本大爷叫它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普/鲁/士对旁边的尼古拉斯问道：“那两个和它们一样吗？”
“这个嘛。”尼古拉斯托住下巴想了想。“你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