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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雪落下的声音

2023-03-18德云社张云雷杨九郎九辫 来源:百合文库
雪落下的声音
仿佛是为了应景,冬至的这一天,北京下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杨九郎带着张云雷走在大栅栏的路上,许是因为雪天路滑,人竟是出奇的少。
“轻轻,落在我掌心,静静,在掌中结冰。”张云雷伸手去接飞下的雪花,轻轻开口唱了起来。
杨九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把这微凉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他低下头说:“角儿,别唱了。我带你进去。”
一年前的冬天,结束了一整年的工作,杨九郎陪着张云雷到医院例行检查,他记得那天也下着雪,路上人很少,医院人倒不少。他的角儿就那样安安静静坐在医院走廊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雪纷飞发呆,仿佛周围人来人往与他不在一个世界。
“张老师,结果都出来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怎么样?”
“都恢复得挺好的。”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没说话也没走,抓住了他的手,要拿那一摞化验单。
“张******
小小乱七八糟的你要看回家再看行吗?”杨九郎的手有些颤抖,却紧攥着化验单不肯松手。
“真没事吗?”张云雷看向杨九郎的眼睛,分明看到了躲闪,“咱俩搭档这么久了,你觉得你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说实话。”
“张老师,你就别问了。我说不出口。”
“我怀你孩子了还是怎么?干嘛还说不出口。”张云雷还是坚持抢过了化验单,一张张看过去,夹在“恢复良好”“一切正常”等结论中的,是一张慢粒性细胞白血病的确诊单。
“我说今天怎么……怎么多加了一项骨髓穿刺……”
“张老师,没事的,医生说还在慢性期,只要配合治疗寻找到适合的骨髓,一定会痊愈的。”杨九郎看上去有些急,拉着张云雷的手想安慰什么,想说什么,却只能干巴巴复述医生刚刚的话。
“九郎,今儿冬至,我姐包了饺子,咱回家吃饺子。”张云雷倒是看上去什么事没有一样,把化验单抽出来折好塞进了兜里,其他的重新给了杨九郎,拉着人就往外走。
“张老师?你这是干嘛?”
“他们已经为我操太多心了,从倒仓开始,或者说从小开始,我就不是个省心的孩子,我自己又不是没钱治病,没必要非得让他们知道多操一份心。”张云雷冲他笑,单薄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倒,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他早该意识到,他的角儿不是简单的贫血,更不是体质差不吸收。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瞒不下去了?”
“医生怎么会说这个,你要非说什么和这个有关系,那可能是你开始不断流鼻血的时候吧。”杨九郎把围巾给他围好,化验单收好,片子也装好放在了车后座,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叮嘱张云雷,“无论如何,从现在开始你一点伤都不能受知道吗?”
“什么意思?”
“无论多小的外伤你都不能受,因为你可能已经出现了凝血障碍,一旦受伤,血止不住。”
“好。”
最开始的日子,与往常也没太大的不同,医生说骨髓穿刺会很痛,可对于张云雷来说,他的身体经历过更大的疼痛,反倒没觉得这样的疼痛如何了。倒是每次都陪在身边的杨九郎 ,抱着张云雷的外套站在外面看着正在休息的其他病人疼得龇牙咧嘴,想起自家角儿总是满头细密的汗珠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嘴唇却依旧不喊不叫挂着微笑,总是觉得格外难受。如今这情形你完全可以多依赖我一点的啊,杨九郎心里这么想着,表面却依旧配合着张云雷笑着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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