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雅音宫羽传(4)

第四章
威胁！强者之命
“看见那镇子东北侧发生的一切了吗？”站在回忆之中离之原野高处的雅音宫羽问懵懵懂懂的洛天依，“那是第一次经历的……最残忍、最不愿意再见到的惨景。”
洛天依顺着雅音宫羽目光之所向，看到了雅音宫羽心中的痛。
东北角，那处地方本是没有进镇入口的。但是此时已经被撞开了一个大豁口，从外向内，正在源源不断地向内涌入一个又一个手持砍刀木棍的凶神恶煞。残垣断墙边，趴着的死尸多达百十余具——除了马革裹尸的左虎罗卫精兵之外，多数是不要命的山匪。其中包括这一边的守军领队付将军，守护本方的左虎罗卫众将士，全数阵亡。尸体任由闯进的山匪践踏，渐渐的已不成人形。
闯入的山匪，一个个蓬头垢面，粗布麻衣，眼中闪着光芒，手中舞着刀斧。他们又找到了新的掠夺之地。山匪涌入后，仿佛蝗虫掠过庄稼，狼群进入羊圈。他们狂笑着，或大吼，或瞪眼怒号，朝着周边邻近的房屋场所开始了他们的抢夺。
一名山匪闯入了最近的住宅。那是一名年过古稀的老人家里，老人无儿无女，本是因行动不便，才搬到镇边过起了闲逸的老年生活。闯入者眼睛是红的，充着血，似乎是要吸血的恶狼。他入了前院，进了堂屋，只见了几张破椅烂桌在身前横着。他勃然大怒，上前不容分说便是一刀，老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闯入的人并不满意手中从老人衣内扒来的那一串铜钱，等别进了兜里，末了甩下一句:“奶奶个球，穷鬼！”便又去下一户掠夺。
靠近东北墙口最近的人家还有一户，那是一家猎户。他有着美满的家庭，漂亮的妻子和强壮的儿子。侵入者来了，被埋伏在屋内的猎户剁了脑袋。随即而来的，是更多的山匪。他们闯了进来，狂舞的刀砍过了，棍棒挥过了，敲碎了猎户的头。猎户不知哪来的力气把闯入的山匪推出去，将门死死抵住，但终是背过了气，尸体被践踏在了掀倒的门板下。他强壮的儿子拼着命徒手掐死了两个瘦弱一些的山匪，被人从身后捅了一刀，吐着血，眼睛瞪着便没了呼吸。只留下绝望的女人在绝境中用最近的石板墙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惨无人道的掠夺和令人发指的屠杀仍在进行，山匪们喊打喊杀，闯入了一户又一户或心存侥幸或赴死迎敌的人家。抢夺了鸡鸭和金银铜板，奸淫了妇人及尚在花期的少女，甚至是放了火，烧光了自己抢夺不来的东西。一时间，安宁被打破了，和平消失无踪了，仅留下一片片不堪入目的狼藉以及一串串嘶声力竭的惨叫声和哭喊声。
洛天依的精神在观看着自己体内远古的记忆。尽管是记忆，但是这是连见过世面、见证过悲欢离合阴晴圆缺的无比成熟的雅音宫羽见了都为之心痛为之愤怒的场景。这样的场景，少女又怎么忍得下心来将这一幕幕完整看下去呢？残破的房屋，冒着灰色焦糊味的烟雾的房子和遍地横七竖八的尸体，深深地扎进了她弱小的心灵。突然，她在距离镇东北角残垣不远的一间房屋门口，看见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不过九岁，扎着两个小羊角辫，大眼睛小嘴巴，十分惹人怜爱。倘若是平日里作些打扮，定是出色的小机灵鬼儿。但今日却不同了！她的衣裳不再是淡淡的充满活力的颜色，而是沾满血污和灰尘的黄色。小女孩灰色的眼眸中，仅有那一份经历了极度恐惧后的惊魂未定。她跑出来的步子踉踉跄跄，身形跌跌撞撞，是感觉到了身后致命的威胁。这种威胁，是发自内心的危机感，连憎恨、悲恸和愤怒都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