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溯洄从之》（一）(2)

那记杀招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凤凰背上。
锦觅傻了。
那一瞬间，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听见一声极微弱的闷哼和呕血的声音。
她想喊，可是张了张嘴却叫不出声音，只能颤抖着手臂接住凤凰倒下的身体，紧紧的把他搂在怀里。
他眉头微蹙眼帘微阖，无力的靠在自己怀里。浑身冰冷，脸色雪白，面上还有方才反噬尚未退却的霜雪，锦觅虽不辨五色，却也知道那从他口中不断涌出的是鲜血。
“凤…凤凰”
她伸手去擦那血，却越抹越多，温热黏腻的液体蹭了她一手，就像他飞速流逝的灵力和生气，她抓不到也拢不住。无尽的恐慌摄住了锦觅的内心，怎么办…她是不是又要失去他了？
先是失了半数修为元气大伤，又是反噬和重伤，现在又挨了这样重的一掌。她到哪里再去找一颗九转金丹来救她的凤凰？
假如…假如凤凰再一次离开她。
只要想想这个可能，锦觅就忍不住浑身战栗。
那样没有盼头没有念想凄惶无助活的像个行尸走肉的日子……她再也不要经历一次了。
“怎么又哭了？”
凤凰声音虚弱的像是要被风吹散。锦觅低头看他，却见他嘴角柔柔泛起一抹笑意，眼中是浓浓的不舍和深情。他在她怀里轻轻动了动，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咳出了两口血，吓得锦觅赶忙将他搂的更紧，好像她一松手他就要飞了、没了一般。
他努力想手去抹锦觅脸上的泪，指尖触到她脸颊却再无一丝力气，锦觅紧紧抓住凤凰无力垂下的手，珍惜的放在脸旁。什么也说不出…
原来…被人抛下的感觉这样难受。
原来…又是她害了他。
我之前离开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痛苦吗？凤凰？
如果她不来找他，凤凰也许现在还在风风光光的做着他的魔尊；如果当初她肯相信他，凤凰就不会经历这些痛苦折磨，不会那样死掉；甚至如果…如果他们不曾相遇，凤凰一定还是那个九重天上神气活现的傲娇鸟儿、天界战神。
“对不起，对不起…凤凰，对不起……”
锦觅脑中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凤凰身周飞散而出的金色光点，无助的搂紧怀里的人，一遍又一边喃喃的重复着。
“傻丫头，我从未恨过你。自始至终…我恨的都是我自己。”
她的凤凰永远都那样好，都到这步田地竟也不忘说这些话让她宽心，让她不要愧疚。
“而且，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对不起…”
“是，我知道。凤凰我爱你，我爱你，凤凰！这天上地下，我只想要你一个。凤凰…”
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凤凰。
你想要我做什么，想要听我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能不能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蛮荒小妖”
凤凰笑了，脸颊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却笑得眼泛泪花。
“只是我这一生，就偏偏看中了你这小妖，栽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长睫垂下，掩住最后一点眸光。凤凰神态平和，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子，只是…再无一丝生息。身周的光点越来越多，他的身体也越来越透明越来越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