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溯洄从之》（一）(3)

锦觅怔怔的看着那光点飞散，伸手去捉，却找不到半分影子。
当年她也是这般看着凤凰在眼前魂飞魄散，因为陨丹…她当时混沌懵懂，根本不知何为失去、何为痛。
而如今，她再次看着她的凤凰在她眼前魂飞魄散，却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凤凰！！”
这一声悲痛的呼唤，一如当年的九霄云殿，忘川河畔……
只可惜，那个傻鸟从来不曾有机会听到。
03.
锦觅再次醒来。
她记得，她的凤凰为了救她死了。
她觉得，她自己也要死了。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希望睁开眼睛能发现这都是一场梦。
可当锦觅努力睁开眼，看清周围的一切时，她差点儿没当场去世。
真的，她觉得自己还不如不醒过来。
因为此刻她站在九霄云殿之上、四周是混战的士兵、她身着重重白纱、凤凰站在她身前。
……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凤凰的背脊上插着一支柳叶冰刃，而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能看见颜色了！
也许是因为那时的她，还没有失去凤凰，也还没有失去色觉，可这看见了倒不如看不见。
金色的铠甲、冰蓝的刀刃、鲜红的血，明艳的刺目。
锦觅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把刀，欲哭无泪。
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拔，失血更多凤凰死的更快。
不拔，这柳叶冰刃上的寒气对凤凰的火灵又是致命的伤害。
既然要回溯时间……能不能彻底点儿直接回到她捅刀以前啊！！
难道凤凰又要在我眼前死一次吗？
她惶惶不安，目光心虚的四下游移。
因为她害怕了…她怕看见凤凰那个心碎绝望的眼神，她怕听到凤凰的“为什么”，这比让她死还难受，真的。
在凤凰死去那十年里，她总是梦到凤凰身上满是鲜血，悲伤绝望的看着她，等她伸手去碰，便会化为泡影消散无踪。
愧疚、回忆和心痛是她失去他之后…最深刻的噩梦。
感受到凤凰慢慢转过身，锦觅站在原地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像死囚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可是什么都没有…没有质问，没有震惊，没有绝望。
凤凰回过头来看着她满手的鲜血，轻轻动了动嘴唇，却只对她说了两个字。
“别怕”
04.
锦觅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当初不该抛下凤凰赴死，搞什么以身止战牺牲自己拯救苍生那一套。
结果搞的现在自己陷在这无尽的梦魇中，一遍一遍的看着凤凰在她眼前死掉。
这真的不是对她的报复吗？
她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多少次了。
她每一次都努力的想要挽回，想要改写结局，可不管她怎么做…都是徒劳。
比如：她又回到天魔大战的战场上，为了阻止他俩继续打下去，锦觅思来想去的琢磨了半天，最后把凤凰像护宝贝一样拦在身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对着云头的天帝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