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离心（九）(2)

“欣儿，爸爸不是说过不许去厨房玩吗？”他跟着声音进了厨房。正想把欣儿捞出来，抬眼却看见叶菁站在自己眼前。
““欣儿说要做饼干，我正准备着呢。我看着她，碰不到的。”她放下手里的工具，把女儿抱起，冲着郭麒麟微笑着，眼睛里有一道温暖和煦的光线。
“爸爸，妈妈说欣儿听话，就不走了。妈妈，对吗？”
叶菁对着女儿点头，把孩子递到郭麒麟的怀里，转身接着忙着自己的事。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温润细嫩的皮肤同过去一般，几乎没有改变。“你终于肯回来看看我们了。”他哭着，泪如雨下。欣儿用小手擦着他的泪，一脸疑惑，“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总是哭，妈妈都回来了，您怎么也哭啊。”
“欣儿，去自己玩一会儿。”他把女儿放下，赶着出了厨房，顺手拉紧厨房门。重又回到叶菁面前，紧紧抱住妻子，胡乱亲吻着，眼泪蹭了她一脸。
“叶儿，你终于回来了。原谅我，别走了，欣儿太可怜。”
“少爷，你受苦了。”她的手轻抚着郭麒麟的背，温存地呢喃着。“你不是答应我要对孩子好，也对自己好一点吗？”
“叶儿，你不在，我怎么能好。这几年，我心里疼死了。”
“我在啊，我一直陪着你呢。少爷，对自己好一点吧。欣儿也需要个妈妈。”
“叶儿，欣儿的妈妈只能是你。”他双臂又加了力气，生怕松懈一点叶菁又会离开。
“大林……我爱你，想让你能幸福。你过得好，咱们的欣儿才能好好长大。”
“叶儿，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少爷。”
身体沉重地落回病床，猛然睁开眼睛，回归现实。“叶儿，我终于见到你了。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一辈子也不醒过来。”
“你醒啦？”守在床边的只有张云雷一个，面沉似水。
“老舅……”挣扎着起身，坐定了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原本就避讳着两不相见，这下四目相对，尴尬得很。
“两天晕两次，你这身子骨连我都不如。”
“今天谢谢您，没把我撂台上。”
“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张云雷，对不住……”
“以后别再提了，省得我又开始恨你。”他说完想说的，起身离开，走到门口被郭麒麟叫住。
“老舅，谢谢。”
“别说没用的，快点好，欣儿下周过生日，你别病恹恹地扫大伙儿的兴。”
欣儿的生日，不算盛大，可也温馨。上一年生日拜了师父，这一年有认了干爹，郭麒麟心下踏实了许多。专心顾着女儿，母亲心下着急，忍不住去拉他，“你自己说的要给欣儿找妈。现在得主动一点，知道吗。”
上次相亲见的姑娘也被邀请过来，郭麒麟有意躲着，可母亲亲自来说，又不能不理，硬着头皮去见。把人引到安静的房间，本想简单聊几句了事，可那姑娘本就是他的粉丝，喜欢了多年，爱慕的眼神挡也挡不住。
“姑娘，别再过来了。咱们之间不合适。你别只看台上，我不是什么好人，被耽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