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者（龙言）(4)

龙牙居然还保持着什么该死的风度：“女神大人请便。”
言和愤愤不平，天空突然阴云密布。
龙牙笑了起来：“感觉女神大人好像多了一点情绪。”
她怔忪了一下。是吗?
（十二）
教会解散了，信徒自然也少了，不过言和不怎么喜欢去管这些。
随它去吧。
不过始终有一份信仰之力来自于乐正龙牙，这让她看他顺眼了一点。
（十三）
言和又回到了梦中。
她还是走在白光中，那白光有点像她云端上的，但又不太相同。
找不到那层光壁，也找不到出路。
她感觉到力量在不断地流逝，甚至变得虚弱。
不.......我要出去。
那种不知名的痛苦再次袭来，令她眼前一黑。
“女神大人，怎么了？”重新睁开眼，看见是乐正龙牙紧张的脸庞。她揉揉疼痛的脑袋，发现她倒在他的怀里。“喂，乐正龙牙！”他迅速地放下她：“女神大人，失礼了。”
“嘶，在我睡觉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情况？”言和问道。乐正龙牙苦笑一声：“女神大人请看。”他抬手，指向远处。云端应该说是无尽的，所谓要乐正龙牙打理也不过是随便装饰一块地方而已，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她可以看见远处的“界限”。这种定义很模糊，但能清晰的感知到，云端无法无限延伸了。它有“界限”，也意味可以被掌握。
她感觉一切事态正好像向着一种诡异的状态发展，不对劲。但她也无从得知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她的力量越来越弱，白光越来越稀薄，云端出现“界限”......
“期限将至。”
（十四）
人间早已变样。
人们不再信仰神权，他们开始探索，试图让自身变得更加强大。造出武器，改造世界，他们终于完全抛弃掉了神，选择自己主宰命运。
云端也只剩下那个言和亲口说要留下的花园了。
她对于人间的改变，无能为力。
她闭了闭眼，躺倒在乐正龙牙为她种的一丛薄荷中。清香的气息将她环绕其中，言和只觉微微犯困。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只要犯困，必定会陷入到梦境中。她想要逃避，试着去喊不远处的乐正龙牙，然而那阵困意猛然袭来，她完全失去了知觉。
“女神大人！”龙牙感应到不对，迅速冲过来，但已不见言和的踪影
（十五）
她被重重地甩到地上。
疼痛感，无力感。
言和想要睁开眼，但眼皮好像有着混沌般的压力。
耳边传来对话：“期限到了，准备好了吗？”“嗯，前期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就是这一次的力量有点弱。”“不过是一个一次性的消耗品。”她勉强睁开一丝缝，看见白光缭绕。
“可以开始了。”先前的一个声音响起。她的脑子里混乱不堪，思考能力消失，认知能力失踪，她好像是一个人类口中开始老化的工具，一点点被腐蚀，最终要被丢掉。垃圾，谁会去可惜。
她现在就是别人所抛弃的垃圾，她的存在已经毫无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