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五十五

郑雷在“商周”分部有一个私人房间，平常放些杂物，在某些特殊时期他就干脆住在这里，纵使狭促憋屈，但总比办公室打地铺好多了。郑煜来过这里几次，乱糟糟臭烘烘的，单身汉的标准间。郑煜是打死也想不到这个小地方的纸箱堆里面藏有暗门。而门内还就是地区主管的办公室。此时此刻，周骞坐在办公桌后，郑煜就和郑雷并肩坐在他对面；此时此刻，郑煜内心是复杂的……他知道郑雷的心情比他还复杂。自己拼死拼活肝了六七年才坐上那个位子，这下可好，二世祖一来他就只有端茶的份。郑煜不动声色的撇了他一眼，发现他举止谈吐都跟平常无二。不知道是他习惯了，还是在隐忍。
……十分钟前。
这是郑雷平常的办公室，身为本地区的“裔族”分部（前）一把手。他的办公室还是相当不错的。敞亮，大方。不过摆件却相当简单。都是普通家具城就能一车打包的东西。这可能跟他们郑家的家风有关吧。
刚才郑雷进屋前看着门把手上的便条气地直发抖：“就看不起这些学生官。猪鼻子插大葱!”
“人家周主任不是祝贺你出院不是!”文云诚很奉承的接过便条，“他不就是不给你报销住院费还扣你出勤奖金嘛，没啥大事。”
“哼!”郑雷不再吭声，郑煜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郑雷不是计较那点钱，他真正在乎的是周骞违规操作，恶意针对他这一事。郑煜回忆着那个儒雅谦逊，戴着手套的青年，瞬间感觉人设崩塌。
文云诚跟在后面拿个塑料杯想给自己打一杯水，但注意到郑雷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很懂事的过去饮水机桶拔下来，借换水的名义离开。正好转角遇到了周骞捧个马克杯过来。
“抱歉抱歉!冇瞅见!”
“没关系。”周骞朝他笑笑，又把空半杯的杯子朝他递了递。
文云诚不动声色的跟郑雷换了个眼神。才又点头哈腰的给他接满开水。又抱起水桶往外跑。
“和你关系很好的嘛，那小伙子。”周骞咧嘴笑道，“以前一直以为他是被威胁才在你手下干活的。”
“学院那一套不适合社会。”
“嗯，很多老教授的思想都和现代社会脱节了。”周骞看着郑煜微笑着说，“第一次见面没认出来。上次我特地查了一下老师最后一年的行程。原来你是他带的最后一期学生。我比你早一期。我也好歹算是你的学长。你好，郑笗雄。”
“哦?其实我那份学历水分大的很的。”
“哈，别谦虚了。要是学院方面不承认的话，那份学生档案和毕业证都是不生效的。”
“……”郑煜笑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似乎还算融洽。但郑煜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行为将直接导致不久之后若弃的行动失败。
“是时候谈点正事了。周骞并不准备在这里谈话，而是带着郑煜走出房间。
……
“我知道你以前在学校里跟一个聂姓同学有些矛盾。那个同学的小叔是我们的大客户，一直有密切的联系……”
“我不就是抽了他侄子一顿嘛，也不至于把你们拉出你们来？”郑煜想当然的用他那很地痞的思想来思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