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五十九

“散乱介子质形成一个独立空间……对对，很标准的操作流程!”若弃捋起袖子，仔细观察着手表上的读数，半开玩笑的说，“把落单的孩子带进幻境。然后再人工捕获。不知道他们的操作手册更新没有……”
“跑的掉吗？”冲从巳倒有些担心。
“问题不大，但没必要。”若弃三步跳上一辆桑塔纳空壳子的车顶，勒紧挎包束带，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沙尘肆虐的街道。一个人影正在快速的接近。
“暂时只有一个，从巳助我！”
说罢若弃便像箭矢般迅猛又寂静的飞奔而下，身下的影子也想鬼魅一样扭动着变化轮廓。
若弃的袖子里悄悄地滑下一把小刀，敌人的喉口在被划开之前都无发察觉其存在。但就在若弃与敌人相遇的一瞬间，那人竟然直接扑倒若弃怀里，下巴枕着若弃的肩头，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南归，快跑！”
“……”若弃连拖带拽地把她移到墙边，让她靠墙躺好。
从巳一脸鄙视，如果他有脸：“……我说，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有你那个什么，男鬼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老子不记得用过类似的名字……‘九曜’的实习干员？骨龄十八岁，应该是‘404栋’应届”毕业生……”若弃完全无视从巳，自顾自的调查起来，甚至还伸手在女孩怀里摸出一枚铭牌，“叫司马倾杉？不记得有见过她这种……难以接触的人。”
“鬼啊！人直接扑到你怀里了！还叫难以接触？”从巳怪叫道。
“那是因为他们，这和溺水者不顾一切抓住身边东西的举动一样。”若弃用下巴指了指正在腐朽的街道尽头零散的人影，然后把外套脱下，盖在陌生女孩身上，“外套是老子朋友的，你看着点!”
“你啊你啊。”从巳冷笑着。
“呵，办正事。就那么几个人，很快的。”若弃狞笑着，那是一种冻彻骨髓的寒冷。给人一种其实他才是大反派的错觉。直到若干年以后，还有人相信，其实真正的郑笗雄已经死在了内心的阴影里，而现在为人们所见的只是一只披着人类外衣的怪兽。
若弃拉底帽沿，提上口罩，把背包挂在一旁正在枯萎，凋零的行道树枝条条上，还摆弄了两下背带，使其平整。动作淡定安然，气定神闲。
突然，若弃的身体在扭曲一瞬后消失，只留下地上的从巳。
“woc!等等我啊？”
……
若弃把最后一具人形躯体拉回来甩到井字堆顶部的时候那株行道树的枝头还勉强能撑住背包的重量。
浑身是血的若弃从包里翻出一根银色的钢笔，对着昏黄的月光确认着少左盏的特殊标记。
“呐，老子这个人呢，比较懒，怕折腾。我记得这玩意儿在你们那边挺好使的。”若弃着魔似的喋喋不休道，从巳沉默地看着在躺在若弃脚边，被挑断手脚筋脉的男人。男人浑身颤抖如筛糠。
“老子那会儿也差点被这玩意儿毁了，但是有个孩子替我挡了下来。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而且摘下笔帽，拧动笔尾，笔尖变成一根中空的针管。
“啊啊啊……”叫声撕心裂肺且扭曲的难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