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本月最后一章了）(2)

“好，接下来我会先往后一拽，再往前一推，你需要做的就是抓着这条胳膊别乱动。准备，一，二，三！”凌渡也深吸一口气，身体猛地一动。“咔哒！”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骨骼摩擦声，凌渡的身体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而他愣是连个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牙关从始至终都紧闭着。
事后符华每每回想起来，都不禁为凌渡当时的机敏周到和对自己的狠辣果断所折服：从碎片出现在视野里到飞到自己面前，短短半秒的时间凌渡就对面前的情况做出合理的选择，利用身体惯性把自己的手臂脱臼以保全手臂（训练场的墙壁是用一种特殊合金制成的，其硬度远超普通的钢铁，饶是如此碎片都能深深地嵌入墙中，我相信应该没有人会愿意用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来试试其力道）；用身体支撑着墙壁则是为了更好地施力，而在忍受着剧烈疼痛的情况下凌渡要单凭自己一个人急救也不是不可能，就是有些麻烦，并且风险系数也会倍增；但让技术不太熟练的符华帮忙同样面临着风险，权衡再三，凌渡最终选择了风险相对更小的第二种方案；事先询问符华则是为了确定下一步让符华负责干什么，同时一步一步指挥着她进行治疗；凌渡安排的每一个步骤、每一处细节都和后面环环相扣，每一个选择都充分的考虑到后面可能会发生的变数，就算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普通人都很难想到这么多，而凌渡在经受着生理上的痛苦与精神上的压力双重折磨下还能思考得如此全面，其心性之成熟，思维之缜密已经可怕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至于为什么咬牙忍着不发出声音，因为这样写会显得主角特别爷们儿……
符华紧张地站在一旁，看到凌渡苍白的脸上渐渐添了一丝红润，她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凌老师，您……感觉如何？”符华终于鼓起了勇气轻声问道。
“哈，情况真是好太多了，相对而言。”凌渡也来不及擦擦眼睛周围的汗水，他的视线投向了大腿上的那道伤口。本来不是很深的伤口由于之前的剧痛导致血流加快，现在已经染红了周围一片，并还在往外不断地流血。“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再不及时处理的话可能就要面临着休克了。”说到这凌渡晃了晃脑袋，原本清醒的意识也渐渐有些模糊。
“那快叫救护车！”符华又掏出了通讯器。
“不，救护车到这至少需要五分钟，但如果再不处理一下伤口我可能连三分钟都撑不住。”凌渡看了看周围，“先去把那边墙上的急救箱给拿过来。”
“酒精……棉花……纱布……”一番熟练地上药过后，之前还挺渗人的伤口现在变得好了很多，当然凌渡那好不容易有了一丝血色的脸又苍白了几分。
“好了……最后一步缝合伤口……哎？针线呢？”凌渡惊愕地看了看急救箱，随后猛地一拍大腿（好的那条）：“对啊！训练场的急救箱里没有缝合用针线！我特么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看着好不容易处理好的伤口又渗出血丝，从刚才开始就站在一旁的符华好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双眼。
“这……符华，你要干什么！”凌渡发觉到自己身边正不断有发着光的羽毛飘落，强忍着剧痛把手摁到符华的肩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