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尖塔cp向同人】现实浸入程序（上）(2)

“白鲸的想法，你我怎能猜透呢…或许他和八体的老头子闹矛盾了，要不就是借你们的手干掉乐嘉维林…来，你要的酒。三颗蛇眼如你所愿，附送一匙咖啡，可别睡不着。”
等瑕面咽下第一口酒，绿蛙早已撤出了他的视线。他应该庆幸自己跑得快，咖啡的苦味混到略呛的金字塔里面，简直是噩梦。
外厅的狂欢接近了尾声。瑕面晃动着杯中的酒，多次反射折射下，那个人的身影像覆了层薄纱。模糊的美感。她大概看不出来自己在观察她吧，瑕面扶了扶光滑冰晶涂层的眼镜，不过像她这样敏锐的人，一定感觉得到。他吞下一颗蛇眼，诡谲的珍珠，带他进入人一生中的最大困惑：如何追到心爱的女子。
他又坐了一会，等到少爷们走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去了门口，走到方才计算出的，最适合观察她的角度。然而她已经不在了，只有尖锐发亮的冰晶轮廓，划破他的美梦——他自嘲地笑了笑。
“上星期弄出来的新东西。离子球外壳剥离再凝华，加工出的十二边冰晶体。”他掏出随身的吸附装置，把眼镜上的机关取下来悬在空中，“你需要的话送你一个。”
“我可不像你有偷窥他人的爱好。”冷冷的声音，“我不需要用看的方式知道对方在哪。”
“你还是你啊，羊脊。”瑕面摇头苦笑。“绿蛙也叫了你么？像你这样的帮手，真让人安心不少呢。”
从飘逸的披风开始，女人的轮廓自深邃的黑暗中逐渐显现，到最后，只有面部依旧不清晰。“这次没有狂妄自大到觉得能够以一敌众了？可是如今我却意外地对你充满信心呢。”
“即使万事皆备，若是缺了大小姐，鄙人也不敢说有信心圆满呢。”瑕面做了个夸张的欠身动作。想来她是不吃这一套的，就像他知道之前戈尔姆林那次，他自作主张不让她参与她也不会领情，但是自己总要在大多数时候被迫的无动于衷之外，做那么一点点的，接近她的努力罢。
“你倒是会玩这些花样，不过到时候在我面前，还不是落得一身狼狈。”羊脊轻笑，没待瑕面揣摩清楚她话中的意义，便消失在了冬夜的街角。
被落下的人又吸了一口从绿蛙那儿顺来的紫雾，一片水珠氤氲。方晶链路不合时宜的闪动起来，悬浮着转动的超维立方体里，铁甲的脸不讨喜地凑过来：“嗨够了就收敛点小老弟。明天晚上爸爸请你吃饭顺便聊点事，别他娘的又像个死猪叫不醒。”
“知道了。”
铁甲家住在二十区。自那个遥远的从前，地外文明大举入侵，八体政府为方便管理，将世界从内之外划分为二十个区域，并且至上而下的分离开来。这么多年过去，地外生物早已不见了踪影，八体议会也没有重归旧时的意思，高耸的升降梯和终日不绝的灰色雾霭，就这样横亘于不同区的居民之间。
瑕面无从得知也不想探究铁甲是怎么混到整个世界的最边缘来的。二十区再往外尽是些浑浊的翻涌不息的液体，在文明还繁盛的时候，人类把它称之为海洋。事实上它现在只是史莱姆的粘液，建筑的酸液废料，变异的鸟类羽毛和尸体，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混合起来的无尽沼泽而已。这里的密封舱外壳都涂了一层厚重的黄铜屏蔽污染，不过一眼望去差不多脱落殆尽，只有像铁甲这种想方设法弄到点小钱的人，还能保持外壳的光滑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