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雅音宫羽传(18)(5)

“彩音，你还记得我们前两天出发前晚上你哄我睡觉时候，我们回忆起以前互相给对方问问题吗？真的，像是在刚刚才发生一样啊。”
雅音宫羽凝望着黑房子的梁，那梁就和骆小星家里屋的屋脊上那根一样，思绪也在不经意间被带到三天前的那个夜晚肆意蹁跹。歉意再一次涌上了生者的心头。
“那天晚上，我怕被你难倒了就没有继续和你玩了如果说我能够早知道第二天发生什么的话，我……我就是不睡觉，我也……”
她开口了，雅音宫羽哽咽着，沙哑的嗓子让她更显心力交瘁。雅音的耳畔，再一次回想起了熟悉的声音
“提问！山坡上有一群羊，后来又来了一群羊，现在山坡上有几群羊？”
“一群啊！嘿嘿，到我啦！提问，假如你救了一只猫，小猫要对你表示感谢，它会对你说什么？”这是绫彩音——雅音宫羽日思夜想的人的熟悉声音。
“喵~”
“到我啦！提问，为什么秋天来了，大雁要往南飞啊？”
自己当时学猫叫的时候，是红着脸的吧……
彩音也是个小机灵鬼啊！
“当然是因为走着去太慢了！提问，是黑鸡厉害还是白鸡厉害？”
“当然是黑鸡厉害！因为黑鸡可以生白蛋，白鸡不可以黑蛋。哎，彩音，你都还记着呢！”
回想着绫彩音充满活力的调笑，雅音宫羽的眼眶再一次在湿润中模糊，她呢喃着:“你记得啊，我也记得啊！彩音你的每一句……我都记着呢。”
像是魔鬼一样，那该死的记忆和回声在耳畔已经停不下来了，那晚上的所有对话和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倾诉:
“嘿，我再来问你两个啊。”
“哼！才不来呢，彩音你就知道欺负我，一定是超难超变态的题目，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我要睡觉了。”
“切！小家伙。我问你啊，假如说你站在河边，你的笛子掉进了河里，你会怎么捞起来啊？”
“不知道吧？嘻嘻，捞那玩意儿干嘛呀？直接去再买一根呀！”
雅音宫羽的手攥着身下的稻草，黑夜中，她寻觅不见声音的来源，但她的脸却早已覆满了热流:“彩音！你错了啊，怎么买啊！你送我的那根笛子，丢了……就再也买不到了啊！”
“够了！别再讲了！我不要再听了！”雅音宫羽翻过身，把脸埋在了稻草里，她不愿意再听到任何声音传到她的耳畔。她反抗，她挣扎，她奋力地捶打着这堵不住声音的稻草，疯狂地踢着没有丝毫作用的虚幻回忆。回忆的甜蜜和突如其来现实的痛苦，成了折磨她的酷刑，在这酷刑中，她早已死去活来，不堪忍受……雅音宫羽的挣扎是徒劳的，她已经开始虚弱了，就连哀求的声音，都变成了无力的呻吟……
“不要，不要再讲了，我听够了，求求你，老天，不要在这么折磨我了啊……”
失去的东西越多越重要，心底沉淀的痛苦就约压抑，忍得越久，爆发也越猛烈。黑房子里面的哭泣声，终于在那一刻爆发了出来。是吼叫，是愤恨，是怨怒，是悲伤。黑暗中，女孩筋疲力尽，再也动弹不得，那回忆的声音却是一点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和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