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亿周九良 章六（二）一百万亿乘以一点零一

2014年5月22日，德云社网络相声大会第十二期，孟鹤堂的首个相声专场开演了，周九良的室友朱鹤松和他的搭档靳鹤岚跨刀开场表演了一场【学外语】，周九良和孟鹤堂搭档使了一段【黄鹤楼】，周九良有点紧张，嗓子没打开，在孟鹤堂和谦儿大爷表演攒底的【铃铛谱】的时候，周九良在后台坐着直薅头发，只穿着小褂的冯照洋坐在他身边。
“怎么了航子，怎么大褂也不脱搁这儿坐着，再坐出褶儿来，赶紧去把衣服换了。”
周九良慢腾腾地站起来解扣子，冯照洋是孟鹤堂的大哥，爱屋及乌地对周九良也不错，对着他，周九良也能说几句心里话，“冯哥，刚才我俩的黄鹤楼你看了吗？”
“想听实话？”
“当然想听了！”周九良飞快解开大褂，右手一甩把大褂搭在肩膀上，凑着冯照洋坐下了。
“我觉得吧，你刚才是不是有点紧张，节奏有点快，这个点还没踩瓷实呢就蹦到下一个点了，结果就是整场就看你们有点扬。”
这个周九良倒是没注意，他现在光想着自己那段刘备没唱好的事儿了，“啊……那你不觉得我那段没唱好吗？”
冯照洋想了一会儿下，才反应过来似的，“嗨！你刚才净惦记这个呐？”
周九良看着他，为冯照洋口气中的不在乎感到有些困惑。
冯照洋拍了拍周九良膝盖，“航子，咱相声演员是学唱，学唱学唱，你觉得是学重要还是唱重要？”
周九良还真想了一会儿，因为他此前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这个问题。
冯照洋看他迷惑的样子，不禁乐了，“哎，你们这些嗓子好的呀，就是不会想这个，但是你想想，咱学唱是为了什么呀？就用这个黄鹤楼来说。”
“是为了表现人物呀。”
“那不废话吗，除了闲白儿有什么不是为了表现人物的？表现人物的什么特质啊。”
“表现他会唱戏啊，”周九良不明白了，“所以我才觉得自己没唱好，这个节目的亮点不就是逗哏不懂装懂，要捧哏来唱嘛？”
“对啊，捧哏来唱，所以只要捧哏唱的比逗哏好就行，或者换过来逗哏唱的比捧哏差就行。按照你的思路，如果捧哏今儿闹嗓子，唱不好，这个节目就废了？显然不能吧？”
周九良明白了，“哦……所以冯哥你说我们今天有点扬，因为担心自己唱不好，有点太想活跃气氛了，没稳住。”
冯照洋点点头，“有这个原因，当然这是你俩第一次专场，这个水平和台风还是可以的，你跟辉子都是聪明人，只有一点以后得记住了，台上要疯不能两个人都疯，现在是辉子的上升期，他飘，你得能把他拽住，还能把他撒出去，等你后你俩风格稳定了，你就可以出去一点了。”
周九良眼睛放光，拉住冯照洋的胳膊来回地摇，肩膀的大褂都滑下来了，“冯哥～你真厉害～不愧是捧哏第一人谦儿大爷的徒弟～”
冯照洋笑着把大褂帮周九良拎上去，“行了行了，还拍起马屁来了，赶紧去换衣服吧，不是要返场了嘛，别让师父在那儿等你！”
周九良捧起大脸嘿嘿地笑着，蹦哒着跑去换大褂了，这身绿色的和要换上的粉色的都是新做的，扣子特别紧他得花点功夫才能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