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shadow】第五人格 同人文 无约之誓番外 当雪没过你我的坟墓上

说好的番外来辣 填填坑再挖挖坑 快落一下
当然这是《无约之誓》的番外 文风还是会比较令人难过的
别问结局 我不知道结局 结局从来不是作者写出来的 结局是角色演绎出来的 作者只是记录下来
那么开始
当雪没过你我的坟墓上
你知道我真的很想你么……当有六边形的雪花落下的时候。——题记
伦敦的黑夜弥漫着血锈味。
约瑟夫向女王街走，道路上没有灯也没有人，很远的地方传来犬吠，上弦月很孤单地挂在云间。
约瑟夫很孤单地走在路上，鞋根打着青砖的频率却越来越快。他要赶快回家，他哥哥还在等着他。
今天工作结束的有点晚了。
家里很安静，蜡烛没有点上，窗帘透着月光的迷蒙。约瑟夫停顿了一下才打开门，有人很细心的把门锁锁了两道，但他出门的时候第二道锁没拧满。
甚至亚兹拉尔的呼吸声都很纤细。
“你回来了？”亚兹拉尔磁性的声音悠悠地从里屋飘过来，“杰克先生刚走。”
“……啊？”约瑟夫把煤油灯点上没太在意亚兹拉尔说了什么，“哥你今天是不是又起来画画了，灯都没点。”
“杰克先生来了啊，他刚走，”亚兹拉尔含笑对上约瑟夫惊愕的眸子，“他说他回去白灯街了，你要不一会快点回去？我还给了他一幅速写呢。”
“……杰克来干什么……”
“他画得也很好啊，天赋真的可以打败努力啊。”亚兹拉尔笑着说。
“杰克来干什么啊……”约瑟夫露出一点烦躁的表情。
“他说他很闲。”亚兹拉尔难得心情很好。
“我觉得我不怎么应该让他跑出来，”约瑟夫皱着眉把盖在画板上的画布掀开，是亚兹拉尔的画，“哥你还画了他的肖象。”语气有一点点无奈。
那幅画是亚兹拉尔正常的画风正常的水平，杰克水红色的眼睛里倒映出窗棂，眼角狭长，五官刀砍斧削冷锐坚硬。黑色的头发杂乱如常，带着点苍白的脸让人很容易注意到他的黑眼圈。
约瑟夫右眼皮突然开始跳，画像里的杰克嘴角好像藏着嘲讽的凄凉锋茫。
约瑟夫决定留下来住一晚，亚兹拉尔的情况有点不好，大概是大冷天又受了凉的缘故，咳嗽得比以往要严重。
“还是会咳血么？”约瑟夫端着水杯跪在床边问。
“嗯……胸口也会疼。”亚兹拉尔露出隐忍的表情，血呛出嘴角，血锈味刺激着约瑟夫的神经。血的味道……真令人难以抑制的迷恋。
很想……感受一下血气在舌尖冲撞的感觉。
约瑟夫舔舔干裂的嘴唇，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上帝，他在想什么，亚兹拉尔可不会再允许他做出那种事。上一次他冲动地……
“约瑟夫，我没事的，”亚兹拉尔温柔虚弱地微微抽了抽嘴角，他本想笑笑但表情终于是变得痛苦狰狞，“如果我真的……”
“哥，不会的，真的，之前不是也……”约瑟夫迫切地打断他，但其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推翻既定的事实安慰自己。
亚兹拉尔很轻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冷，没什么生命力的冰凉，但那种温柔的悲怆在他眼里化开，对生命的留恋，对死亡的恐惧，对约瑟夫刻骨的眷念……像锐利的刀，不带血迹地撕扯约瑟夫的理性。
“约瑟夫，你是不是……一直在杀人。”是陈述事实的语气，没有疑问，也没有惊讶或责怪。
“……哥，你知道么，死神说用人类的生命和时间可以交换天使的生命，”约瑟夫握紧亚兹拉尔的手，像是悔恨赎罪，“哥，你不要死可以么，我害怕。”
我害怕孤身一人在伦敦的夜雾里茕茕孑立，我害怕所有罪孽也换不来你的生命，我杀的人全都巧妙地脱开干系，我还是那个隐于暗影的正义摄影师……可为什么整个世界都在逼着我疯狂？逼着我为了发泄对命运的绝望而没有意义地杀戮？
约瑟夫不知道那个难熬的夜晚是如何迎来黎明的，他听到亚兹拉尔一遍遍近乎哀求地让他杀了他。“约瑟夫，我真的很痛苦，”亚兹拉尔深灰色的眼睛哀惋空洞，“你很想这么做，是么？那就……快让我解脱。”
有雪花在窗外飘落，那种六边形的纯洁晶体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它们从天而落不带目的不思命运，带走风和暖阳，无声地将所有的污泥归于土地。好像亚兹拉尔很久之前说过什么我愿做你人生的初雪……沾尽你身上的血色，再零落成泥，归于尘土。每次你回来的时候都说是去工作，你身上洗不净的锈味和用生命堆积散不尽的杀气跟杰克一模一样。
跟杰克真的一模一样。亚兹拉尔想起那个瘦削的年轻男人对艺术的挣扎和执念，所以他见到的是开膛手还是画家？不论是谁都氤氲着雾都的血锈，就像约瑟夫身上的味道。
死神庄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镰刀在粗糙的石板上呻吟。地狱的锁链缠绕孤魂野鬼，现在连他也要去经受业火的审判。
“死亡天使，请做世间罪人的摆渡人吧。”